硬是守着宋思知的车,守株待兔。
“喝多了,”宋思慎将人放进后座,望着梅琼道。
“有什么事儿等人清醒了在说?”这声询问可及其客气礼貌的,半分怨恨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半分愤恨的模样。
梅瑶这姑娘呢?
心里有点逼数。
对于宋思知,她是感谢的。
毕竟是老师级别的存在。
自己也承蒙她的照顾。
如今,她被不明不白的推上了高位,被蒙上了掠夺恩师科研成果额小人称号。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与人争论,而是想跟人道歉、解释。
可偏偏,另一个主人公喝醉了。
梅瑶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睁着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人,看着宋思慎上车,看着司机驱车离开。
刚走不远,车内,宋思慎揉了揉眉心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还真是被你猜中了。”
“不然呢?朝夕相处好几年,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你姐也是白混了,前面找个有公厕的地方放我下来,”刚刚还“不省人事”的人这会儿清醒了。不仅清醒了,还有了生理需求。
“几瓶啤酒下去跑了十来回厕所了,你下个研究方向往肾脏方面走走吧!”
嗷————————宋思慎的话刚落地,宋思知一巴掌糊到人的脑袋上来,拍的人嗷嗷直叫。
“你就这么跟你姐说话的?”
这夜、宋思慎被一个肾脏不好的人教育了一番。
“去找宋蛮蛮吧!”解决完生理需求的宋思知回来,靠在后座上跟只咸鱼似的望着车顶。
这叫什么?
这叫忙碌后遗症。
每天忙的跟只陀螺似的人停了下来,一时间找不到人生意义了,找不到人生意义的人就想找点事情干。
而姜慕晚就成了她消遣的方向。
“十二点多了,宋蛮蛮都睡了,你还去干嘛?”宋思慎规劝。
宋思知呢?
睨了人一眼:“我是去睡她的吗?她睡不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思慎:这话太有道理了,无法反驳。
而观澜别墅这边。
姜慕晚不仅没睡,而且还很清醒。
清醒来源于这人半夜饿了,想吃点东西,无奈兰英已经睡了,顾先生加班未归家,索性就自己动手了。
结果、险些把厨房烧了。
顾先生十二点整顶着半清醒半朦胧的脑子归家,远远的便见侧边厨房方向浓烟滚滚,心里一咯噔。
因着姜慕晚有前科,这人瞬间就激灵了。
半分朦胧没了,站在院子里人跟被人当头浇了一盆水似的,就差给冻成冰棍了。
“宋蛮蛮,”顾江年的嗓音猛的从身后传来时,吓得正在清理“犯罪”现场的人一个激灵,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顾太太也不是个厨房小白,这夜的情况来源于正在煎牛排的人接到了公司老总的一通电话,去书房发了封邮件,忘了锅里还有牛排这回事儿了。待反应过来,牛排煎成了牛肉干,偏亏就亏在,观澜别墅的厨房她没进来过,找不到抽烟机的开关在哪儿,也没开油烟机。
这才有了顾先生看到的这一幕。
身后。男人恩满面惊恐的冲过来关了火。
哐当一声将锅丢进了水池里,挑开水龙头,霎时、滋啦一声,浓浓黑烟顺着水龙头冒了出来。
顾先生也无暇管锅黑不黑了。
伸手扒拉着姜慕晚,看看人有没有受伤,黑着脸,堪比烧糊了的这口锅。
“半夜不睡觉闲得出来烧房子?”男人见人没事,脸色好了半分,但说出口的话仍旧不甚好听。
“饿了,想弄点吃的,”顾太太讪讪回应。
听这话,顾江年一口气提在嗓子里险些上不来,也不知道是该说姜慕晚聪明饿了会自己找吃的,还是该说姜慕晚傻,放着佣人不用偏要自己亲自动手。
“兰英呢?”顾先生冷着脸问。
“睡了,不好喊她,”她说。
顾先生刚好了一分的脸又沉下来了,冷着嗓子开始教训人:“你不好喊她我是不是也要不好给她发工资?”
又绕回来前几日二人谈的这个话题。
姜慕晚嗅了嗅,在这浓厚的糊焦味儿和烟味儿中闻到了点点的酒气。
加班的人可能还小小的应酬了一番。
顾太太余光扫了眼墙角的落地钟,十二点过五分,实在是不宜吵架。
且就这几日二人事物繁忙,缺少夫妻生活,若真是将顾江年惹毛了,她只怕是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