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来拉开姜慕晚的前一秒,她落在姜临脖子上的手狠狠收紧:“要死是吧?大家一起来。”
姜慕晚被抬上救护车时,已经失去了知觉。
邵从与姜临二人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半夏更甚。
这场斗争,太过吓人。
萧言礼接到顾江年那通电话时,隐有不安,原以为是余瑟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驱车赶回梦溪园,看到的确实姜慕晚跟邵从二人被救护车拉走的景象。
而消防正在冒雨将半夏跟姜临从车上抬下来。
萧言礼觉得自己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可今日看到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所见的那些世面都不算什么。
那些商场斗争,政界斡旋哪一样是敢放在明面上来要对方命的?
可今日,姜慕晚光天化日之下开车撞上了姜临。
从萧言礼这个旁观者来看,姜慕晚疯了。
且还疯的不轻。
且不说社会舆论,但凡是尚且还在这个国度里就不能藐视法律,踩着法律边缘过去跟明目张胆的践踏法律是两回事。
前者,无人能将你如何。
后者、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萧言礼撑着雨伞站在雨幕中望着眼前满地的碎片,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中。
警车、救护车、消防车,全在现场。
此时再想暗中操作,显然成了妄想。
五点二十一分,萧言礼拿出手机给顾江年去了通电话,尚未等顾江年开口,萧言礼道:“姜慕晚疯了,在梦溪园的主干道上她开车把姜临撞了。”
那侧、顾江年兴许早已猜到姜慕晚今日是冲着要姜临和杨珊的命去的,对这个事实,倒也没有多震惊,反倒是问道:“人怎样?”
“被救护车带走了,三台车的安全气囊都撞出来了。”
直到听闻这话,顾江年的心才隐隐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似的,难以喘息。
顾江年在此时起了一种浓厚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来源于一个事实:他摁不住姜慕晚。
明知姜慕晚有心让姜临付出代价,明知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冒出来。
可他偏偏就摁不住姜慕晚。
人生行至三十余载,即便是被顾家一众叔伯摁在地上摩擦时顾江年都没有这般无力过,直道今日。
直道今日!!!!
专机上,警卫看着自家先生。
正在接电话的人浑身上下露出一股子颓废之气。
叫人心疼又不解。
“你去医院,联系曹岩让也带着翟婷解决此事。务必要将舆论按下去,不能起一丁点风声。”
顾江年即便是此时内心情绪翻涌,仍旧是忍住了。
为人丈夫,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妻子处在风口浪尖中,更不能让他的妻子背上蓄意杀人的罪名。
“怕是不好解决,我到梦溪园时,消防、警方,医院的人都到场了。”
“我联系梅书记,”顾江年沉稳开口,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不好解决也要解决。
她们解决不了,总有人解决的了。
这日、顾江年被姜慕晚的不听人劝气到心痛。
气到这个男人坐在专机上面色寡白,浑身阴沉气息掩都掩不住。
姜慕晚一身反骨,他早就知晓。
结婚之前便知晓的事情,他现在伤脑筋又有何用?
这日,顾江年拨出了三通电话,依着重要与次要的关系;第一、联系梅书记压下c市舆论新闻,以免此事对姜慕晚对宋家造成威胁。
第二:联系宋老爷子,告知姜慕晚今日的壮举,让他们在首都做好防范,老爷子欲想问清缘由,顾江年直言告知他此时需要安排其他事情,只能稍晚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