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江年的目光带着几分求饶。
而后者,靠在沙发上,不动如山,没有半分想要言语什么的意思。
徐放壮了壮胆子:“姜董说笑了,我不敢的。”
“最好如此,”姜慕晚磨牙切齿的收了电话,站在原地给付婧去了通电话。。
后者接起,似是知晓姜慕晚为何而来,直言道:“让人去查去了。”
“不用查了,顾江年的手段,”姜慕晚万分肯定。
顾江年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成年人做的每一次选择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宋思慎只是他的代价之一。
姜慕晚站在书房里拿着手机,眉头紧拧,浑身散发着并无可奈何的戾气。
“为何?”许久之前,付婧虽觉得顾江年不是个好东西,但相处下来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大度与包容是许多人无可比拟的。
既如此,为何要对宋思慎下手?
“宋家人知道了,”姜慕晚只道了这么一句话,后面的所有言语都不必说了,付婧懂。
一旦宋家知晓姜慕晚在c市跟顾江年结了婚,想必等着他的是一场大战。
“不同意?”付婧明知故问。
这句明知故问没有得到付婧的回答,相反的得到了一声冷笑。
她本是想据理力争的,可奈何顾江年与席家走的近,且还有利益往来与牵扯。
她的据理力争最终都会演变成把宋家往火坑里推,。
无力感席卷而来时,让姜慕晚有些无力,她倚着书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落在书桌边缘,低垂首看着脚尖,消瘦的背脊有些佝偻。趿拉着拖鞋脚趾微微蠕动着。
“那你现在怎么办?离婚?十个亿的债务还需偿还吗?你虽然不缺钱,但可流动资产远没有十个亿,你又想变卖家产?”一如付婧所言,姜慕晚虽说不缺钱,但可流动的资金远不及十亿。
一连串的询问下来让姜慕晚无法回答。
心有千千结,易结难解。
姜慕晚低垂首思考着付婧问出来的问题,默了片刻,浅浅笑了声,正欲言语,听闻身后门把的响动声,止了言:“我先挂了。”
言罢,她收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放在身后,微微抬手望向玻璃窗,透过傍晚的玻璃窗瞧见了宋思知的影子。
猛然间,她狠狠的松了口气。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感觉时,错愕攀附上了心头。
她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原因是因为进来的是宋思知而不是宋蓉。
这种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炸开时,让姜慕晚整个人都处在不可思议与震惊中。
细想昨夜不归家,为何?
只因不想看见宋家人那失望的容颜,亦或者不想被宋家人逼问。
她想逃离,而行动也随着脑子在行走。她在逃离。
潜意识中,她想逃离宋家的这一切,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旦付诸行动,委实可怕。
“宋思慎怎么了?”宋思知将一杯水递过来,望着姜慕晚问道。
“有点麻烦,”姜慕晚接过宋思知手中的水杯搁在桌面上,又道:“能不能来点有味道的?”
宋思知一怔,望着姜慕晚默了片刻,逼逼叨叨开口斥她:“都这逼样了,你还嫌自己人生没滋没味是不是?”
“有点,”姜慕晚点了点头。
“给你整点黄连?”宋思知横了人一眼,伸手端起桌面上的杯,一边向着门口而去一边斥她:“落难了也不改矫情。”
“整的跟个落难公主似的。”
姜慕晚笑了,她可不是什么落难公主,至多是个落难的欠债鬼。
欠了一屁股债还得靠变卖家产来还。
宋思知再进来,手中多了一个空杯子,什么都没装,白开水变成了空气,且她还大摇大摆的进来,进来时不忘冲着外面唤了一嗓子:“宋思慎没事儿,吃饱了都赶紧睡吧!别操心了,一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事儿都能自己解决,别整的跟没断奶似的。”
吼完,宋思知伸手关上了书房门。
宋家除了在某些方面令人难以接受之外,但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平和,民主的家庭,会给子女成长空间,只要不触及底线。
姜慕晚看着宋思知关上门,而后,将杯子递过来,姜慕晚伸手接过,就见她挪着椅子在到书架前,踮起脚尖从上方搜了两瓶酒出来。
且看这架势,还是她藏的。
“书房藏酒?”姜慕晚讶异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