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处理干净了、罗毕部队出身,很有一手,”邵从道。
“联系唐迟,把昨晚的照片发两张给他看看,让他花钱买底片,”姜慕晚冷冷开腔。
“多少?”
“让风控部的人估算一下股价下跌的损失,我们亏多少就让他补多少。”
“唐迟若是不愿意呢?”
“他愿意的,”姜慕晚极其肯定。
那些肮脏污秽的照片一旦散发出去,毁的可是华亚一辈子,唐迟但凡是有点良心,还想着华亚坐在亚唐合伙人的位置上,都会出这个钱。
更何况,她还有二心。
一旦职业经理人和自己的东家搞到一起去,那么华亚这辈子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而她毁的还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半个亚唐。
“老板准备放过华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往后我们回到首都,华亚还处处跟着我们做对,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存在既有道理,”一个行业如果一人独大,那么所有的困难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一人,若是有第二人来分这杯羹,分这杯羹的人不仅可以拿到甜头,还可以替她挡去过半的灾难。
亚唐存在有亚唐存在的道理。
姜慕晚懂,唐迟也懂。
这也是为何,在首都,她明明有实力与能力弄死亚唐,却一直让他们存在的理由。
晨间新闻再一次将华众姜慕晚推上了顶楼。
她站在这个风声鹤唳的环境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谩骂声音质疑声。
姜慕晚不用看新闻都知道,她现在处于何等环境。
那些人,恨不得用口水将她淹没,恨不得直接凭一己之力将她送到法庭制裁了她。
好似她的存在就是污染环境。
肠胃炎,来的快,去的也快。
顾江年睡了一觉起来,好了大半。
神色好了许多。
她将收了电话,男人贴着身子过来,搂着她轻轻蹭着,嗓音低哑:“去公司吗?”
“不去,”她答,言简意赅。
吵吧,闹吧,任由外界狂风暴雨平地起,她自岿然不动。
即便是泰山崩了顶,澜江水淹了c市,她该睡觉还是睡觉。
顾江年这日,难得的也告了假。
他的告假状态永远都是人在家,电话不离手。
姜慕晚早已习惯。
中午,付婧拿着东西急匆匆过来,见姜慕晚站在空调低下,贪凉的吹着冷风:“关于宋家的不实报道都拦了下来,如你所言,华亚确实也跟电视台说了宋家的事情,但电视台压下来了,不敢发,只单独就华众做了报道。”
兰英倒了杯谁过来,付婧端起咕噜噜的将一杯水灌了个彻底:“还有、邵从让我告诉你,唐迟来了,想见你一面。”
“什么时候来的?”
“连夜、”付婧告知。
“告诉他,钱到位,万事好说,”唐迟为何而来,她比谁都清楚,商人,讲究利益,也要有自己的行事作风与法则,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白,”付婧点了点头。
“姜临去公司了?”
“去了、这等好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到的事情。
姜慕晚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上帝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不急,慢慢来,有的是机会。
此时、c市某酒店套房内。
正在进行一场争吵,华亚看着站在跟前的唐迟,面色及其难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此行来这里的目的是规劝,我劝你不用做无用之功。”
唐迟望着华亚像极了正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你一定要分个胜负?分出胜负与你而言有什么意义?是能让你多活几十年还是能让你死后得道升仙?”
唐迟望着他,怒火冲天。
“不能让我多活几十年,也不能让我死活得道升仙,但最起码能给我这十来年的职业生涯一点安慰。”
华亚始终不觉得自己并非不如姜慕晚,她姜慕晚能坐到现如今的位置上,靠的是家族。
一个靠家族霸占了高位的人她怎能对她服气?
唐迟面色沉重的望着华亚:“你始终觉得姜慕晚能坐上高位靠的是背后的家族势力,但你不承认的是,她确实比你有手段有本事。”
“一个有能力有手段颠覆家族的女人,却让我们站在首都跟她分羹,你想过什么没有?”
唐迟始终觉得姜慕晚的手段不仅仅是如此。
靠家族?
她若是真想靠家族,就该去走军工业,而不是走控股。
“承认自己不做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丢人的是你明知道我自己不足,却还在自我欺骗,不去面对事实。”
“唐迟------,”华亚的怒吼声打断了唐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