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面色寡沉点了点头,话语虚浮:“想躺着。”
大病初愈,身体情况不允许、
且这日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实在不是刺激二字能言明的。
顾江年放下位置让慕晚躺下去。
归医院,慕晚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光景了,此时、俞滢跟老爷子应当还在天上。
两点整、顾江年正在套间的客厅里拿着手机接电话,慕晚伸手拿起手机,看见上面有数通来自宋思慎的未接电话,回拨了过去。
那侧接起,简短开口:“没事、人送走了。”
“宋思知给你打电话没有?”她问。
“没有、打电话不穿帮了?”宋思慎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装的,而后、许是稍有些好奇,问道:“你怎么喊动她的?”
“花了点钱,”慕晚如实告知。
宋思慎默了片刻,而后漫不经心开口道了句:“行吧!有钱能使宋思知推磨。”
俞滢跟老爷子这两尊大佛一走,,慕晚只觉得自己身心都舒畅了。
至于首都,那是宋思知的事情了。
第十日,她肩胛骨上的伤口与拆线,憋屈了多日的人好似突然间就得到了新生。
第十一日,慕晚极力要求出院,兰英也附和规劝,顾江年差罗毕办好出院手续,且请了专门的护理人员去顾公馆。
六月二十一日,慕晚归顾公馆,即便夏季炎热可看着满屋子的绿植,心情大好。
归顾公馆的当日,隐忍了数日的慕晚想洗头洗澡,换来了顾先生的拒绝,可这拒绝并未起多大作用,二人僵持不下,兰英见此、温声给出了中肯建议,:“小心点不碰到伤口还是可以的,我帮太太洗?”
顾江年谨慎过头,且这股子谨慎起因是姜慕晚。
他的担忧全因她身上有伤。
姜慕晚能理解,自也知晓他心有愧疚,于是、难得的说了两句软话:“你帮我洗?”
男人薄唇紧抿,点了点头,不轻不重的恩了声。
这日下午、姜慕晚坐在浴缸边缘,低着头,乖乖巧巧的等着顾江年伺候,原以为会是一场享受。实则,她多想了。
享受?
头皮险些没被人给抓破。
洗的姜慕晚嗷嗷直叫,刚刚还轻言轻语的人忍了又忍才没破口大骂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兰英站在一旁颇为心疼,小心翼翼开口:“先生、要不还是我来吧!”
此景让她想起了自家先生给两只猫洗澡,简单粗暴,洗的两只猫嗷嗷大叫,撕心裂肺的扒拉着浴室的墙壁想逃离。
自家太太这是没法儿逃,这要是有办法,只怕早就跑了。
兰英接替他手上的工作时,慕晚狠狠的叹了口气。
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顾江年其人,哪会伺候人?
年少时虽说出生世家,被余瑟按照世家公子养着,可成年后颠沛流离四处奔走,骨子里的那点世家公子的气质早就没了。
伺候人?
他还够学。
顾江年转身与起居室,心中烦闷,想燃根烟,却被佣人声响打断:“先生,徐特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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