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姜慕晚,”他学者姜慕晚那般唤她。
姜慕晚浅应了声。
这人用同样的语气在那侧缓缓开腔:“如果一定要喊你小泼妇的话,那你绝对是小泼妇中最没良心的一个。”
顾江年原以为,他如此说了,姜慕晚绝对会同自己据理力争,可这人,及其不屑的笑了声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道了句:“你才知道?”
砰、澜君府的大门被人猛的踹开,防盗门挂在一旁摇摇欲坠。
声响起,姜慕晚挂了顾江年电话,转而及快速的拨了110
。
一番话语急切言语完,而后,火速收了电话。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这人倚在吧台上的身影未有半分挪动。
刚刚与110接线员言语的那份急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泰然自若。
老爷子带着人进来,便见倚在吧台旁面色沉沉的姜慕晚。
“光天化日之下姜老这是干什么?”姜慕晚扫了眼老爷子,视线又缓缓的落到挂在一旁摇摇欲坠的门上,转而才移至跟着老爷子进来的人身上。
姜慕晚素来知晓老爷子身旁有一位得力助手,且这人是个有手段的狠人,听闻是听闻,乍见是乍见,二者之间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人有多厉害?
厉害到老爷子的所有阴谋诡计都是这人去完成的。
他就是老爷子手中的刀。
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利器。
四目相对,有些许火光在彼此之间暗潮汹涌。
屋内空气逐渐逼仄。
火光流转,杀气肆起时,老爷子低沉开腔,打破了这份无声的对峙:“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姜慕晚视线缓缓从身后人身上收回,望着老爷子冷嘲开口:“国家法律规定了我必须给你开门?”
双方脸皮早已撕破,在假惺惺的也无甚必要。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京默。”
二人声响一前一后响起,前者是老爷子带来的人,后者是老爷子。
“京默?”姜慕晚呢喃着其名字,缓缓的点了点头,似是觉得有些韵味。
倚着吧台的人缓缓直起身子,踩着高跟鞋缓步而去,站定在京默跟前,望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冷冷的牵了牵唇瓣,随即,扬手,一巴掌狠狠的落在男人脸面上。
“谁为主,谁为仆,我怕你是分不清。”
即便是被老爷子收在掌心的人那也是姜家的下人,她此时只要未曾离开c市,仍旧是姜家的大小姐,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到自己跟前叫嚣?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而后,缓缓转回眸,阴狠冷厉似是要杀人的眸子落在姜慕晚身上,近乎咬牙切齿开口:“我的主人只有老爷子。”
姜慕晚乍一见这人时,便觉得这人是长期行走在刀尖上的刽子手,一双眼睛死气沉沉浑身泛着死气。
放眼看去便有杀人犯的潜质。
“在谁的地盘上听谁的话,我家还轮不到你来猖狂,”说完,她抬手,又是一巴掌下去,那人伸手去挡却没挡住。
正惊愕时,也仅是一秒钟的功夫,姜慕晚巴掌落了下来。
清脆的响声在屋子里环绕开来。
她狂妄、张扬,强势、霸道,等等种种性格都是老爷子心目中完美的候选人。
可偏偏,性别不是。
姜慕晚冷厉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气场丝毫不输她。
若说那人的外表让人看去就是杀人狂魔的模样,那么姜慕晚的内心住着一位杀人狂魔。
老爷子见二人之间火光迸发,凶狠怒视对方,开口阻了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斗:“京默,你先出去等着。”
“是、老爷。”
他转身离去时,及不服气的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带着阴狠杀伐之气。
霎时间,本是一触即发的屋内被静默取而代之,能听见的是厨房里水壶的工作声。
姜慕晚悠悠转身,未有要离开厨房的意思,伸手拉开餐桌椅子坐下去,靠着椅背双手抱胸望着老爷子,那高傲的姿态像极了睥睨世人的神仙。
“你最近不接电话也是刻意而为之,”这是一句肯定句,并非询问。
老爷子万分肯定这是姜慕晚的刻意而为之,刻意躲起来,刻意不出现。
“是,”姜慕晚亦是同样肯定回答,没有丝毫掩藏之意。
“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你懂不懂?”
身为华众副总,公司有难时却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