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二人。
一人摸过很多女人的腿。
一人喊过很多人老公,也算是有般配的地方了。
尽管这般配的地方有些许令人难以接受。
次日清晨,新年的第一日,首都出了太阳。
阳光落在高楼内,将安静的卧室照的通明。
顾江年在刺眼的阳光中拧了拧眉头,微微掀开眼帘,侧眸望了眼屋外,抬起空闲的那只手落在眼帘上。
在反观姜慕晚,睡的安稳实在,
安稳的将腿搭在他大腿上,安稳的枕着他的臂弯。
顾江年想,他以后,不是腿残就是手残,总之不可能是个完好的人。
姜慕晚睡相,是两个极端,打太极时恨不得能把地板都据为己有,让你睡不安生,安稳时,能在你怀里一窝一整晚。
处在让人又爱又恨的边缘不断徘徊。
晨间,卧室内铃声大作,姜慕晚的手机在卧室里唱起了高歌,欢快而又惹人心烦意乱。
顾江年伸手,将自己的臂弯从她脖颈下抽出来,且还伸腿轻轻踹了踹身旁人,示意她接电话。
姜慕晚从嘤咛中醒来,满面不耐。
翻滚着,伸长手去够手机,拿起瞧了眼,见是宋思慎,伸手挂断。
裹着被子又滚回来,伸手扒拉着顾江年的手臂。
后者未动。
她再扒拉。
顾江年悠悠嗓音传来:“麻了。”
昨夜被压榨许久,晨间没睡好,姜慕晚本就不耐烦了,顾江年还不顺她意。
霎时,这人毛了。
也不睡了,哗啦、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顶着一头晨起乱糟糟的头发,一巴掌落在顾江年臂弯上,随即狠狠道:“给别的女人揉腿你麻不麻?”
顾江年:………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个小畜生。
顾江年想,他完了。
这小泼妇屡屡让他怀疑人生。
“给你给你,老子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
这声气呼呼的言语,细听之下,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宠溺。
有一股明知你在无理取闹可我却拿你没办法的无奈。
姜慕晚扒拉着顾江年的臂弯,窝了进去。
扯了扯被子,正准备回个笼,床头柜上再度铃声大作。
她哼哼着,不愿接。
而身旁,顾江年显然也是被这铃声吵的火气不小。
伸手,不大温柔的将自己臂弯抽出来,起身往卫生间而去。
姜慕晚叹息着拿起了手机,顷刻间,一声温温柔柔的舅妈从嗓间溢出来。
那侧,宋家哼客厅内,俞滢让宋思慎问问姜慕晚此时在哪儿,若是在首都,能否回家一趟。
宋思慎拿着手机当着自家目前的面拨了通电话,却被姜慕晚伸手挂断。
这架势、应当是还在首都。
且还是在睡觉。
于是,第二通电话,俞滢拿着自己的手机拨过去了。
姜慕晚这才接起。
那侧一声乖乖巧巧的舅妈响起,让俞滢呼吸顿了顿,稳了片刻才道:“蛮蛮还在首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