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由不得你我来作何言论,只要人住在这顾公馆的二楼一日,你我就得伺候一日;若是不想干就直接走,别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自毁前程,”兰英的怒斥声低低响起,大抵是怕主人家突然折身过来,又或许是想给眼前人一个机会。
言罢,见人杵着未动,大声怒斥了一句:“还不快去?你我搁在古代就是一个伺候宫廷内院的下人,若以下犯上是要被仗择而死的。”
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活明白,最难得,也是活明白。
那人被兰英骂了两句就讪讪走开了。
兰英原以为,这只是个例。
不曾想,某日当她休假外出,顾先生出差,顾太太夜间高烧到39°无人照顾时,她才知晓,她才是这顾公馆的个例。
这日,顾江年后脚归家,与姜慕晚相隔不过数分钟。
说来也巧,这二人的缘分当真是奇妙的很。
奇妙的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姜慕晚刚上完洗手间从卫生间出来,拉开门,便见顾江年人五人六的站在门口。
瞧着她。
似是在等她。
二人这日,一人站在卫生间门口,一人站在卧室内。
就这么望着,静悄悄的。
双方的视线都在彼此身上打量了一番。
“顾董应酬完了?”
“姜副总吃完火锅了?”
二人异口同声。
“顾董挺厉害啊!带女人回家应酬。”姜慕晚说着,双手抱胸倚在门边,冷飕飕的视线瞧着她。
男人站在卧室内,许是太过匆忙,大衣都未去,闻言,这人不急不缓的伸手脱衣服,冷飕飕的话语丝毫不输姜慕晚:“不及姜副总,带男人回家吃火锅。”
简言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慕晚倚着门边看着人家脱衣服。
且还见人慢悠悠的伸出食指与中指扣着脖子上的领带开始往下拉。
见此,姜慕晚闭眼,狠狠的吸了口气。
心道:这个狗男人。
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就是个出生。
“顾董这一表人才,跟曲小姐倒是郎才女貌,还挺般配。”
男人拉到半空中的领带顿了下,冷涔涔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慕晚。
“老子是不是应该接一句姜副总跟季先生也挺配?”
这是一句询问句,话语落地,顾江年哗啦扯出脖子上的领带,伸手,扔到床尾长踏上。
“我无所谓,”姜慕晚那轻飘飘的话语就差耸肩了。
闻言,顾江年冷嗤了声:“顾太太喜欢强行把绿帽子往头上按,我可没这么爱好。”
“你什么意思?”哗啦,本是吊儿郎当靠在门边的人猛的站直了身子,望着顾江年眸光带着森冷寒意。
“你觉得什么意思?骗老子说你去吃火锅?那你这锅还挺大都吃到梦溪园去了。”
“你骗老娘说你有应酬,那你这应酬对象还挺特别,就差手牵手带着狗遛弯儿了。要是时机合适,是不是还得上床去滚一滚?”
“又是给女人揉腿又是应酬的,您老这么忙,以后传宗接代是不是都得靠兄弟帮忙?”
姜慕晚这张嘴,实在是太厉害了。
小泼妇吵起架来,小嘴叭叭叭的,能将你说的怀疑人生。
不不不,不是说,是骂。
能将你骂的怀疑人生。
顾江年屡屡吃亏,屡屡不长记性。
你瞧瞧,瞧瞧姜慕晚说的是什么扎心窝子的话?传宗接代得靠兄弟帮忙。
哪个兄弟敢这样他一定打断这人的第三条腿。
“你嘴里塞了开塞露吧!好话不会说一个劲儿的往外喷屎。”
“难为您还知道开塞露是什么,经常用吧?”说着,姜慕晚视线缓缓下移,落到某些不该看的位置上,看的顾江年头皮发麻。
“以前没用过,以后姜副总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经常用。”
“禽兽啊你!”
“你个畜生!”
“需要老子的时候一个劲儿扒着老子不松手,不需要老子的时候恨不得一脚把老子踹了,姜慕晚、你这良心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顾江年看来,姜慕晚就是个十足十的白眼狼,如假包换。
这个女儿为了利益可以折损一切东西。
包括婚姻。
“我跟季言庭你是知道的,我哪儿像你啊!又是赵小姐又是曲小姐的,后边是不是还有王小姐李小姐张小姐在等着呀?做人连最基本的诚实都没有,你还算个人吗?说你是个狗东西都委屈狗了。”
“你比老子差几分?不是扬逸凡就是季言庭,说你你是海王都脏了海了,也是———,”这人说到这里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什么,道:“长的好看的才能叫海王,就你这磕碜样就是一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