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乱说,”阔太听闻杨珊这漫不经心的话语,激动了几分。
“我乱说个什么?就这事儿,首都上层圈子哪个不知?”
这口气,就好似人人皆知的事情压根儿就不值得她乱说。
杨珊全程都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师带给自己的舒适。
越是漫不经心,越是显得无所谓。
豪门阔太们的交谈之所,可以在任何地方。
杨珊的话语落地,正在工作中的美容师暗自对了一眼。
而她的沉默,也给了身旁人无限遐想的机会。
这日,过半,阔太穿着睡袍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正欲往外走时,似是见到熟悉的身影。
定睛看了数秒,而后,跨步追上去:“郭颖。”
前方,郭颖与季言若刚刚做完美容,正往外走,准备离开,听闻身后声响,转身回望。
见了老同学,郭颖笑着开口招呼:“你也在儿?”
说着,视线往她身旁瞧了瞧,未见人,再问道:“你一个人?”
阔太见了郭颖,响起杨珊刚刚说的那番话,望着郭颖,而后视线缓缓扫了眼站在身旁的工作人员,后者会意,转身离开。
阔太见此,拉着郭颖的手往一旁去,小声道:“你知不知道姜家慕晚在首都订了婚?”
此话落地,郭颖倒抽了一口凉气,望着人,默了半晌,脸色寒了半分:“你别瞎说。”
“我瞎说什么?杨珊跟我说的,说姜慕晚在首都订了婚,且还是赫赫有名的贺家,”
阔太说着,视线朝后望了眼。
许是怕杨珊从里出来,拉着人往一旁的休息间去了,将走进,再道:“我想这事儿也不对,当初宋家那么大阵仗把人接走,十几年都没回来,怎么一回来就安排人去联姻?保不齐这其中有猫腻,你多个心。”
那人可谓真的是苦口婆心的劝着了。
而郭颖听着,可谓真的是心惊胆战啊!
将觉得此事要稳了,哪儿知晓是这般?
“旁的你不想,你想想宋蓉当初跟姜临闹成什么样儿?老太太是如何对待姜慕晚的?贺家我不知,但宋家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宋老爷子当初带人杀进梦溪园的时候,摁着姜临的头让他磕头认罪,这事儿你我都亲眼目睹,别大意。”
阔太的这番话语,可谓是给郭颖狠狠的来了一巴掌。
将她所有的美梦都给呼醒了。
话语真实有直白,当初宋家人闯进梦溪园,不管有多少人在场,惊动了市委的那群人不说,还当着众人的面摁着姜临的头让他跪下给姜慕晚磕头认罪。
为人父的跪下给自家未成年的女儿认罪。
这话若是说出去,只怕是无几个人能信的。
可偏偏就是无人能信的事儿,她当初亲眼目睹过。
阔太说完,转身离开。
季言若站在郭颖身后,望着自家母亲良久,才开口道:“她说的是真的?”
“姜叔叔真的被宋家人摁着道歉?”
郭颖点了点头,狠狠的叹息了声。
她当初,看见此事时,还在暗暗感叹,宋蓉有一个好娘家。
好父亲,好大哥。
怪她,只想着事情能否成功,却忘了宋家这一茬。
这日,郭颖急匆匆回家。
将进门,便见季言庭脱了衣服挂在衣架上,季言庭听闻响动声,回眸望去,见自家姐姐与母亲,温温问道:“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要去逛逛的?”
“爸爸呢?”
“不在。”
“爷爷呢?”
“下棋去了。”
许是见这二人稍有些急切,季言庭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问道:“怎么了?”
“母亲听说姜慕晚在首都订了婚。”
季言庭沉默了。
显然也没从这个惊天消息中回过神来。
望着自家母亲与姐姐,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问道:“’你们听谁说的?”
“母亲的同学听杨阿姨亲口说的,”季言若开口。
“打电话让你爸爸回来,”这要是真的,姜老爷子就是在给他们挖坑。
若真是这般,得重新做打算。
“定就定了,兴许是过去的事儿了,母亲何必这般急切,”大抵是刚刚跟姜慕晚见面回来,季言庭对于此事稍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打电话打电话,”上一辈的事情跟晚辈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