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感激之礼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你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当着我爹的面,行叩拜大礼感激我一个年轻人,受得起吗?
来不及多想,宋青山忙是上前扶着刘能:“世伯,您快起来,无需如此的。”
只是,无论他如何用力,一百五六十斤的刘能就在跪在地上不起。
“恩公……”
刘能放声痛哭:“我刘能,大半生,碌碌无为,直到遇到了恩公。”
“因恩公指点,刘能才有了些许事情可做,去赈灾,去修路。”
“单说这修路,看似无关紧要,却是令得刘能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所以,恩公便是我刘能的人生之光啊!”
“再次,刘能恳请先生收留,收下刘能这个弟子吧!”
“子弟,叩拜恩师!”
说着,咣咣咣,不住的磕头。一头下去,甚是用力,连宋府的水泥地都有些震颤了。宋青山直接目瞪口呆。
直接无语了!
还可以这样?
你一个当朝大员,四五十岁,刚刚升迁,拜我为师?
你要不要脸啊?
我宋青山,哪个徒弟不是人中之龙?
就如那最差劲的徐经,学术方面虽然没有建树,可人家懂得地理知识啊!稍加培养,说不得世上地理的第一人便出现了。宋青山略微顿挫。
若是有大明有基建狂魔的徒弟似也不是不可以啊。
他不由得沉思起来。
他沉声道:“刘能,先不要扣头了,哎呀,都出血了,看着都疼!”
刘能立刻停顿下来,抬起头,眼冒精光:“恩师,您应允了吗?”宋青山摆着架子,缓缓道:“圣人有云,达者为师,你呢,虽是长了我一些年纪,但我的学问,比你高,当你的师傅,却也没什么问题。”
刘能当即欣喜若狂,咣咣咣三个响头,又取了酒杯奉上:“恩师在上,受,弟子一拜!”
“嗯,起来吧!”宋青山十分的沉着,饮了酒之后,为人师傅的架势便摆了出来。
他徐徐道:“刘能啊,恩师在这里,先给你上一堂课。”
“说来,这一课,也很简单。”
“想来,你应知道,此番你荣升道路司的郎中,有一个上司,那人叫做刘永。”
“这刘永如何,你是知道的,所以,你懂了吗?”
哈?
刘能认真想了起来。
先前,他就是有些木讷,不大会来事,故而,致使一些上官十分的不喜。也正因如此,混迹了十余年,才一直没升迁。
想来,恩师的意思,应该是指点自己以后应努力与上官们搞好美系吧?于是他试着道:“恩师放心,日后弟子定会与上官打好美系,和洽相处的!”
“相处?相处个屁!”
宋青山凌然起来:“听好了,明日,你上任之后,给我弄他阴他整死他!”
这变故,突如其来,叫人不敢置信。
这刘能拜师的目的,他自是再清楚不过。
宁家,强盛起来了,俨然有成为参天大树的态势。
对刘能而言呢?
依靠大树好乘凉啊!
有目的的拜师,可以理解,但,一切还要看那刘能日后的表现。
若差强逐出师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