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诸位爱卿不说朕也知道,青山那小子是吹牛的。不过朕有个事情想不通,那流寇绝非善类,为什么轻易就放宋青山几个走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诸阁老瞬间醒悟过来。
什么吹牛赞赏,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流寇放人。
而且宋青山还说流寇三天之内会投降。
这简直放屁。
流寇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不知道投降就意味着死。
“哎,依我看,八成是青山急着清剿流寇,被迫不择手段而已。他还是太年轻了……诸位爱卿都回去吧,想想怎么剿灭流寇吧。”
弘治皇帝说的十分平淡,阁老们却听的清清楚楚。
他这是想换人,清剿流寇什么的,已经不指望宋青山了。
可当下最了解流寇的就是宋青山,而且事情已经成了个烂摊子,没人敢接盘,若要换人,事情又要重新来过,一个字,难。
路上,诸阁老交换了意见,一致以为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人选。
“可是皇帝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不换人不行啊。”李东阳问道。
“谢公以为呢?”李东阳甚是为难,将问题踢给了谢迁。
“臣以为大明能人很多,也不乏骁勇善战之人。”谢迁说道。
众人皆是一阵叹息,随后便将这件事定了下来。
很简单,换人。
另一边,朱厚照从皇宫回来后,老惦记流寇那边的酒水。
也不知那帮流寇怎么蒸馏酒水的,喝起来平淡无味,便从自家地窖拿了几罐浊酒,放蒸馏器上蒸馏。
一番折腾,蒸馏出了足足半罐子。
正准备喝的时候,朱厚照冲了进来,见桌上放着个罐子,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喝。
“我去,这啥啊这是。”
朱厚照感觉喝了一股热汤,从喉咙开始一直烫到肠胃,接着一团暖意从丹田处散开,身体顿时无比舒坦,似被冬日暖阳照过。
“酒啊。”宋青山说道。
“好东西,怎么跟平时喝的不一样?”朱厚照看着罐子问道。
“蒸馏过的。”宋青山说道。
“不错不错,待会给本宫带上几罐子。”
朱厚照喝的兴起,抱着罐子又闷了一口,擦了下嘴说道:“青山啊,我来找你就想跟你说说心里话。说真的,有时候我真怀疑我不是皇帝亲生的。”
“此话怎讲?”宋青山顺口问道。
“就说那流寇吧,我拼死拼活去接触,回头皇帝非但不嘉奖我,还训我,把我说的一分钱不是。你说这气人不?”
朱厚照一脸委屈。
宋青山不便掺和他家的事情,也没吭声,直愣愣看着前面。
“我现在是恨死那帮流寇了,要不我今晚派人过去,一锅端了他们,你看如何?”朱厚照咬牙说道。
“千万别。顶多三天,那帮流寇定会乖乖投降。”宋青山急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