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站在边上,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行,我决不能让张家毁在我手上,快,扶我起来,现在就去西山。”
张鹤龄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整个人都衰老了许多。
而此时的西山则呈现出一种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数十个超级大的简易棚拔地而起,周遭排水纵横交错,远处还有用木板盖成的饲料仓。
工人们热火朝天,处处洋溢着热情。
左边是密密麻麻的麝群,乌泱泱一片,数都数不清。
“把年幼的分开,公的母的也分开。”
宋青山在远处吆喝。
“少爷,年幼的体质弱,把它们分开我懂,但公的跟母的分开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朱厚照一脸疑惑。
“嘻嘻,这个暂时保密。”
宋青山神秘一笑,叫人牵了一头麝过来,而后对着底下狠狠来了一刀,鲜血瞬间崩出,疼的公麝上蹿下跳。
此时太监刘瑾也在旁边,看了一眼,顿觉自己浑身都疼,尤其是那一刀下去,仿佛切在自己身上,后背大汗淋淋,呼吸都变得急促。
多少年了,他始终忘不了进宫的那一刻。时至今日,看到小麝底下挨了一刀,顿时就感同身受起来。
朱厚照更想不通了,忙问道:“青山兄弟啊,好端端的你断人家子孙根干嘛?”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断了之后,麝的精力就没以前充沛,一门心思的吃喝睡,分泌的麝量会越来越多。”
宋青山笑着解释。
但就在这时,一行人快马加鞭冲了进来,外面的金吾卫挡不住,里面的锦衣卫更是无法阻拦。
宋青山抬头看去,远处烟尘四起,站在前面的是张三,后面跟这个轿子,随着轿子缓缓落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体态臃肿,面容憔悴的老者。
老者头发花白,下来后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先是对朱厚照施了个大礼,然后看着宋青山说道:“宋百户,您好啊。”
“你是……寿宁侯?”
宋青山很是震惊,却又感觉哭笑不得。
“不知大人来我这何事?”宋青山敛住笑容问道。
“这个……”
一时间,张鹤龄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通过之前交锋,他大抵看得出来宋青山是个什么人。
手段毒辣,鬼点子多,关键还知道抱谁的大腿。
换句话说,这人不好惹。
尤其见了这小子后,张鹤龄的心更是刀扎一样难受。
他太年轻了,年轻的让人不可思议。
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却把自己当狗玩,日后再稍微发展一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着实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想到这里,张鹤龄脸上抹过一丝焦虑,接着客气的伸手过去,说道:“宋百户,咱那边说。”
“嗯?”
宋青山也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