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立刻顿住:“可是那徐经?”
唐寅道:“正是,徐兄说马上会试了,吃个饭喝点酒,放松一番。”
宋青山满嘴的脏话几乎止不住的向外冒了。
这特娘的,千防万防,唐寅跟徐经还是走的这般近?
跟着,宋青山正色起来:“伯虎,你可知道此番会试的主考官是谁?”
唐寅点头:“知道的,礼部的右侍郎程敏政程大人,也算是学生的老乡。”宋青山忙问:“你可去拜谒过他?”
唐寅摇头:“不曾,学生,几乎一直在西山来着,不曾面见好友,也不曾拜会。”
宋青山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当初,他将唐寅囚困西山,为的,便是不想这个人才掉落,后半生落魄。
正常科举,考个前几名,在朝当个官,闲来无事的,再画些仕女图什么的,它不香吗?
现在看来,总算将唐寅给摁住了。
至于那徐经,他暂时也管不来。
江南徐家,乃是大家大户,有钱!
据传那徐经此番来京城,甚至带了六个书童。
寻常读书人,带一两个书童就很有面子了。
可想而知,那徐经是何等的张狂。
晚些时候,唐寅的女人秋香,做了一大锅鱼汤,徐经也来了。
跟着自然说一番放肆豪饮。
到得酒兴处,宋青山漫不经心道:“徐经,近来可曾拜会了那礼部的程敏政大人?”
徐经怔了下,忙是摇头:“未曾的!”
宋青山点了点头。
可跟着,徐经又道:“宋公子,唐兄,不是咱吹,此番会试,咱定能高中。”
嗯?
宋青山不由得眉头竖起。
这看似吹牛,可却半点不吹牛啊!
他当即问道:“徐经,此话何解?”
徐经只是讪讪一笑,自信满满道:“宋公子,您看着就是了。”
宋青山已是泛起不好的预感。
看?
看个屁啊!
你徐经要是高中,那他娘一的才要出问题啊,甚至有可能连累唐寅。
他暗暗挑眉,沉声道:“徐经,本公子劝你别考了!”
不考了?
徐经闻言,面色骤然收敛起来。
“宋公子,您太过玩笑了。”
“我徐经自幼读书,时至今日,至少有二十载。”
“为的,是什么呢?便是此番的春闱啊!”
“春闱中了贡士,而后是殿试,若能考中进士,便可入朝为官,为国为民为社稷谋福祉啊!”
“怎地,只许你宋青山从商挣银子,还不许我徐经科举了?哼!”
说罢,愤然摆手,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