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柳府内。
柳老夫人满脸的冷漠,斜瞥眼柳林,低声道:“疼吗?”
柳林躺着,双眼呆呆的望着上方,默不作声。
柳老夫人缓缓道:“娘不想知道你们朝堂之间那些破事,但你要切记一点,宋青山此人得罪不得。”
“当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发狠起来,莫说是你,咱们一家都会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柳老夫人语重心长,正要继续说什么,忽而有小厮来报。
老夫人闻言,当即漠然起身。
旁边,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夫人孙氏上前一步,扶着柳老夫人离开了。另外一边,宋府。
宋青山回来之后便开始喝闷酒,心情略烦。
换做任何人,面对一顶从天而降的大黑锅,心情也不会好。
尤其是此事涉及文官,若是查不出所以然,极容易挑起他与所有文官的矛盾。
“但愿问题不大。”
他轻声诉说着,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一夜过后,朝堂之间,气氛忽而微妙了许多。
许多人虽是未提及柳林被打之事,可无形之间已心照不宣。
一直到中午时分,宋青山正准备进宫面圣,忽而有手下来报。
“大人,有情况。”
“走!”
宋青山二话不说,立即行动起来。
他随同十数名手下,来到城外一处院落,第眼便看到了昨晚那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见来了这么多官爷,倒也不怕,笑呵呵的走上前:“见过几位大人。”
宋青山不怒自威:“昨晚,三更半夜,四处走动,无视夜禁,你,该当何罪!”
中年女子有些狐疑,旋即冷笑:“这位大人玩笑了,妾家昨日一直在家,并未进城呀。”
宋青山大手一挥:“抓起来!”
后面的金吾卫顿时行动起来,眨眼间便扣住了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凛然起来:“大人,您这是作甚,要诬陷好人吗?”
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半点不惧怕。
哪怕被抓起来,隐隐之间,仍旧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宋青山不由得哂笑。
普通寻常人家的女子,见了当差的,早就吓的浑身战战了。
可这中年女子却半点不怕,开口便诬陷好人,显然是有恃无恐。
其中一名金吾卫见状,沉声一喝:“老实点,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
中年女子浑然不在意:“是谁跟老娘有关系吗?就是当今天子也不能空口污蔑人是吧?”
“放肆!”
那金吾卫眼睛一横:“听好了,我家大人乃是宋青山!”
宋青山!
听到这三个字,中年女子愣了愣,旋即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噗通跪地。
“宋青山饶命啊,饶命啊!”
转眼间,已哭的泣不成声。
宋青山面无表情。
金吾卫的消息中,这中年女子乃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媒婆,即便在京城名气也不小
而与其他媒婆不同的是,此中年女好专门给京城的豪门贵族的老爷们说媒,介绍小妾。
经年累月下来,在京中的关系匪浅。
就如此番,便是给那柳林说小妾。
他顿了顿,沉声道:“先前的事情,本官便不予追究了,本官只问你,你给那柳林介绍的小妾,是哪家哪户小一姐,进展如何了?”
中年女子有些犯难,垂着头道:“是个开布铺的寡妇,姓孟。”
“那孟小娘子并不同意嫁入柳家为妾,现在,正僵持着呢。”
“而那柳林对孟小娘子势在必得,就让妾家从中说媒。”
“经妾家劝说之后,那孟小娘子已然有些放松。”
宋青山暗自冷笑。
劝说?
“应该是你们威逼利诱吧?”
宋青山厌烦的挑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