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墨如今陷入到一个十分纠结的局面当中。
思维误区。
也不能说是误区,逻辑线很清楚,就两条,全部摆在那儿。
要么,老白猿只是随手搞的恶作剧,报复他给自己播放动物世界的仇。
要么,老白猿就真的在这点小事儿上阴沟里翻船了。
毕竟按照那位学者来说,如果不是真正的白猿族,是很难对灵气复苏前的白猿有研究的,哪怕是后天学习了白猿族的语言,习惯,对这些也很容易发生误判。
所以
“但这件事,真的很巧啊。”
“如果真是老白猿随手抛出来的恶作剧,那其中所需要的巧合,简直太多了一些。”
“问题很多。”
禹墨喃喃自语。
他不相信这么多的巧合,相比于前者,他更愿意相信,老白猿就是在一个十分无关紧要的细节上出了差错!
而这些,老白猿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毕竟无论一个人的智慧多么聪颖,也总有失误的那一刻。
他现在,就抓住了这个失误,抢占先机。
“如果按照老白猿并非白猿族这一点,来进行逻辑推理,剩下的事情本身,或许就很简单了。”
“首先,它扮演白猿族,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兴趣,爱好,更多的可能,是让自己变得普通起来,不然,以它的特性,很容易就会引起别人垂涎。”
“其次,它还需要拥有特殊的种族天赋,可以完美的扮演这个角色,哪怕是妖神都不能看出差漏。”
“我和它近距离接触过,甚至发生过数次肢体上的触碰,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很奇怪,它的毛发,太丝滑了,丝滑到了过分的程度,甚至为此,我还主动开口提及过,只不过当时老白猿的反应”
禹墨眼中带着回忆之色,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当初和老白猿所接触的一幕幕不断回想在禹墨的脑海之中。
哪怕是老白猿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变化都没有遗漏。
“我几次开口,它都是以玩笑话打岔,打过去了。”
“当时我觉得可能是实力过强导致的,但现在看来”
“我之前所触碰到的,真是它的毛发么?”
“综合以上几点,整个妖域的种族中,能做到的,寥寥无几啊,尤其是能藏的如此之深,始终以白猿样貌示人”
“那么”
“我能想到的答案只剩下一个了”
“蜃龙。”
禹墨在空旷,黑暗的帐篷内不断自言自语着,猛然间,他突然睁开双眼,神情郑重。
“所以,它总是可以很轻易的对自己自残!对自降实力毫无心理压力!”
“包括实力提升的过快,包括一些很严重的伤总是莫名其妙好转!!!”
“如果它是蜃龙,精通幻境,肉眼所观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那这件事,就很好理解了。”
“它骗了我,骗了季鸿,甚至骗了所有的妖域中人!”
“因为蜃龙并不擅长于战斗。”
“而它也从未十分认真的战斗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狼狈逃窜。”
“事实真的如此的话”
“老白猿现在究竟是什么实力,它所展现出来的,几分真,几分假”
向来冷静的禹墨,在分析出这个答案之后,额头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些许冷汗,带着强烈的后怕。
老白猿,它所在乎的,真是借贷机制么?
还是想用借贷机制为幌子,在背地里做些什么?
蜃龙
可从未出现过妖神。
他也不知道,妖神级别的蜃龙,是否还会和之前那般,毫无战斗力可言。
“对啊”
“老白猿这种谨慎,多疑到骨子里的家伙”
“又为什么会将希望,寄托在那些完全陌生的妖兽身上。”
“它只相信它自己”
最后一点想通,禹墨身体有些瘫软的靠在椅子上,呼吸沉重,眼中浮现血丝。
一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和老白猿针锋相对这么久,总觉得自己处处占据上风,自觉已经摸准了老白猿的命脉,但其实
它甚至连老白猿究竟是什么都没有看透,更别提看透它的心。
“它的存在,太可怕了。”
“可怕到,我在面对它时,竟然会觉得”
“毫无信心。”
“现在的我,甚至完全没有击败它的把握,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