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脑海中就传来三日月宗近笑呵呵的声音,“主君忘记了,我现在只是刀,刀是不需要睡觉的。”
“也就是说作为人形的付丧神的时候会觉得困,但是作为刀的时候不会?”宁宁好奇的问道。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里立刻就涌上一种痴呆感,“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宁宁和三日月宗近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直保持着一只手在被窝外握着刀柄不动的姿势,没多久就觉得不舒服了。
想了想反正只是一把刀而已,宁宁干脆就拖进被窝里,换了个姿势抱住刀方便她握着刀柄,冷兵器的温度在这个天气凉得有些厉害,“哇,好冷。”被激了下才逐渐适应过来。
“哈哈,因为是刀啊。”三日月宗近倒是笑得很开心,“如果是人形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凉了。”
“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想到之前抱着睡过()的付丧神们,宁宁也觉得这话没错了。
闭着眼睛随意聊着天,宁宁困意渐渐涌了上来,抱在怀里的刀虽然硬邦邦点都不舒服,但抱得久了,也染上自己的体温不再冰冷。
而且,有了三日月宗近的陪伴,安心的感觉渐渐涌上来,就像是泡入温水之中,宁宁不再挣扎,仍由意识沉入深眠之中。
整天的担惊受怕终于放松下来,哪怕环境陌生又满是各种未知,但好歹抱着自己的刀,所以宁宁还算一夜好眠。
早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脸蹭了蹭怀里的东西,硬邦邦的金属质感怎么蹭都不舒服,让人有点想要嫌弃,不过也就立刻清醒了。
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宁宁手放上刀柄,“早啊。”
“哈哈哈哈,主君早啊,”大清早起来,这样的笑声实在提神醒脑,“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宁宁实话实说,“就是刀有点硬,总是搁到。”安全感和舒适性也只能取其一了,也不能太过于贪心。
三日月宗近还是笑得那么魔性,“哈哈哈哈,爷爷现在是刀嘛。”
“你不是一直都是吗。”宁宁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有些冷的天气让她抖了两下,忙拿了外衣披上了,才去戳还睡着的狐之助,这家伙还抱着自己的尾巴睡得香甜。
“主人大人。”被宁宁戳醒了,狐之助晃晃尾巴站起来,“早安。”
“早。”宁宁换下睡衣,“等我换好衣服,等会儿和我一起去洗脸。”平时在本丸怎样宁宁也懒得管狐之助,现在一起出来就不能脏兮兮的。
“嗷。”狐之助答应了声,摇摇晃晃的走着之字形。
这里的式神侍女们还是很敬业的,大清早也送了早饭过来。
吃过了早饭,宁宁他们一人一刀一狐凑一起,准备开小会,或者正式点叫军议?
然而才刚坐下,门外就响起了稚气的声音。
狐之助很乖觉的跳上宁宁的肩膀,宁宁则自觉的拿上三日月宗近,起身拉开障子门,虽然听起来像个孩子的声音,但在这里又怎么感放松警惕。
出乎意料之外的,门外确实是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女童,就像女儿节娃娃似的可爱,如果不是额头上的小角,简直和普通女童没什么区别了。
见宁宁开门,她乖巧的向宁宁行礼之后,递过来一枝当季的鲜花,上面还绑着张笺纸。宁宁有些疑惑的接过之后,女童高兴的跑走了。
“这个时代,应该没人给我写信吧。”宁宁有些莫名其妙,她转了转手里的花笺,“而且以花相赠,怎么看都觉得像情书。”
“哈哈,主人大人,这就是情书啊,平安时代的情书啊。”狐之助很兴奋的叫了起来,“主人大人很受欢迎嘛。”
宁宁挠了挠头,虽然她是个满口骚话的审神者,但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写的情书。看来三日月宗近的魅力实在很大,带着她跳舞之后,她也受欢迎了起来?
关上门拆下书信,宁宁扫了几眼,笺纸上的字迹很娟秀,还好遣词用句不是很高深,勉强也看得懂,只是没想到平生第一次收到情书,送来的却是位女妖怪。
也不知道她该感叹女,还是感叹妖怪。
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宁宁放下书信也没当回事儿,继续和狐之助三日月开小会讨论怎么才能找到其他几振刀。
然而今早来敲门的不止一个,接到第三封书信的时候,宁宁已经懒得拆了,顺手就放在了旁边,倒是狐之助绕着花走了半天。
“狐之助,你做什么?”宁宁奇怪的看小狐狸的动作,难道是对情书有兴趣?
“主人大人,您不是愁其他殿下的下落吗?我有办法了。”狐之助抬起头来一脸兴奋,“这里呆久了的妖怪们,总会有些消息来源,向她们打听就好了。”
“我们又谁都不认识。”宁宁皱眉,“贸然去打听合适吗?”
“这不是有送上门来的吗?”狐之助爪子碰碰那些书信,“美男计,”它幽幽的叹了口气,假兮兮的道,“约会的时候,哪怕是女妖怪也会愿意说几句实话吧。”
“可是三日月还是这个样子。”宁宁指向刚被放下的太刀,美则美矣,但现在三日月宗近是刀啊,又不是能与月争辉的付丧神,怎么施行美男计。
狐之助看着宁宁的眼睛闪闪发光,“不是三日月殿,我是说您。”
认真考虑着让三日月宗近去进行美男计可能性的审神者一巴掌就拍在狐之助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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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美男计~
中午十二点掉落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