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奥守吉行怔了下,随即大笑,“主人说得有道理,不过比起过去,更重要的是抓住将来吧。”就像他说过的一样,把未来握在手中。
“这是个太深奥的哲学问题,”宁宁重新迈步,“太深奥的东西探讨起来总是伤神,”她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还不如说点有趣的。”
“什么有趣的?”陆奥守吉行忙跟上自家审神者的步伐,他发现,自家审神者似乎和他想的并不太一样。
“比如,”宁宁抬头看刃,一双黢黑的眼睛闪着光芒,“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我没见识过的东西,”顿了顿,“你对京都应该也很熟悉吧。”
在这一刻,黑发的审神者终于本性毕露了。
幕末的京都,有太多宁宁没见识过的东西,一路吃过去玩过去,她的好奇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而对被她临时充当了导游的刃也是相当满意的。
“等回本丸之后,下次换我带你去现世玩吧。”不停的往嘴里塞金平糖的审神者投桃报李的许诺道,然后顺手将金平糖递给了陆奥守吉行。
陆奥守吉行接过金平糖,却明显对宁宁的提议更有兴趣。他在被唤醒的时候也和其他刀剑一样被赋予了不少关于现世的知识,所以这样才分外好奇,他真的很想看看前主人为之向往的那个未来,“咱可以去吗?”
“可以的,”宁宁含着金平糖点点头,“只要向时之政府申请,我就可以带你去。”
陆奥守吉行眼睛锃亮,“哈哈哈哈,主人实在是太慷慨大方了。”
“你实在太不会拍马屁了,翻来覆去就这两句。”宁宁心情不错,半开玩笑的对着陆奥守吉行说了句,说着她随意的一低头,“哎呀,糟糕,东西掉了。”
刚宁宁买了不少东西,她自己抱着些,陆奥守吉行抱着些,吃糖没注意的时候,就漏了包东西在地上也没发现。
陆奥守吉行闻言就回过头去,然后就看到后面隔着些距离的地方有个眼熟的东西,“是那个吗,主人?”
宁宁也是回头,“就是那个。”好在掉得还不远。
“咱去捡,”陆奥守吉行转身就往后面走去,“主人等一下。”
宁宁就抱着东西站在路边等待着,然而就在陆奥守吉行蹲下身体去捡地上东西的瞬间,有人从宁宁站着的这一边墙里一下翻墙而出,在看到下面有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小心!”
幕末的墙实在不高,宁宁发现想躲已经来不及,被跳下来的男人撞个正着,一下摔倒在地,怀里抱着的东西撒了一堆,“好痛!”到底哪个冒失鬼啊不走路走墙的!
“哎呀,你没事吧。”撞人的那人看起来比宁宁经撞得多,从地上翻身而起就来拉宁宁,“没摔到哪里吧?”等看仔细之后,“咦?是个姑娘啊。”
宁宁被拽着站起来,这才看清楚冒失鬼的样子,那是个年纪已经不算轻的卷发男子,但在看人的时候双眸明亮到能倒影出天空的存在。
“小心点啊,”宁宁摔得还是有些痛,谈不上怒气冲冲到底也是意难平,“从墙上跳很危险的!”
“sorry,我刚实在太急了些。”被宁宁抱怨了那人也不生气,“你没事就好。”
桥豆麻袋,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是听错了吗?
还不等宁宁再说什么,从道路的另一头一下冒出一群身着新选组队服的人,远远的看到撞倒宁宁的人就大叫了起来,“在这里,还有同伙在!”
“来得真快啊,”那人的叫声里还有几分莫名的兴奋,他伸手就抓住了宁宁的手臂,“快跟我来。”
“等等!”宁宁被人拽得差点一个踉跄,忙稳住了步伐,“你给我放开!”边说着还边使劲甩了甩手,她都不认识这个人,干嘛跟着人跑。
“现在被抓住的话,会被新选组当成我的同伙关起来哦。”那人回过头来,在说着这种话的时候竟然还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说完他顺势看了看被这一耽误已经很近的追兵,空着的手反手就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直指新选组那边。砰的一声枪响,新选组的队士们下意识的躲避了下,于是那人砰砰又是几枪,一下就阻断了新选组追击的脚步。那人见状拽了宁宁就跑,边跑还边得意的大笑,“现在可是枪炮的时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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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来了(不是)~
有不少读者谈到兼的性格问题,我就顺便说一下吧~
和泉守兼定铭:应庆三年。应庆三年是个什么概念呢,这年底新选组从京都移师伏见,然后就是著名的鸟羽伏见之战。
如果不清楚鸟羽伏见的话,就用名人活动轨迹来类比一下,应庆四年一月冲田离开新选组养病,四月流山之战,近藤勇投降,同月被斩首,五月冲田病死,同年十月(已改元明治)土方岁三前往虾夷,次年五月土方战死。
基本上而言兼跟着土方也就是最后流亡那两年,这样土方都能带着兼流连花街的话……算我输= =+
所以兼同学不但是现在本丸实装最年轻的刃,也是相当单纯的刀剑男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