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临时指挥路平安,我们的战士刚刚取得了一场巨大的胜利”
“击坠空骑士147,奥斯人应该已经失去了他们大部分的侦察空骑,各位依旧自由为战的战士们,你们的安全性会提升很多”
“我们成功击毁了他们的大量车辆,尤其威胁最大的载炮车辆,已经确定击毁的超过六十台,他们外围的基地应该没有多少了,不用担心他们出动重火力追猎你们了”
“我并不指望你们能够支援,但你们难道就没有怨气吗?难道就不想报仇吗?那些奥斯人的外围基地,现在应该都处于缺乏安全保障的情况下”
“当然,这是为了我们,破坏他们的后勤和后援能够有效的帮助我们的战线,但是,这也是为了你们,谁都知道,我们完蛋了的话,下一个被狩猎的就是你们了”
“帮帮自己吧”
路平安放下话筒,喝了口水。
他依旧只是默默的坐在这里,但这个时候,谁都无法无视了他。
战斗至今,他就这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和其他人商量无线电网在他手上,也没有必要商量。
但他每一次行动,都彷若早有预期早有计算,都在实实在在的改变着战局。
“报告,我们受到了回电,有人说他们会袭击奥斯人的营地的,但需要我们提供坐标和情报”
“回应他们,直接用公频,把我们知道的所有奥斯人基地都说出来,让奥斯人自己去警惕去”
路平安从来不觉得无线电网络有所谓的安全性可言,对于私频、加密频道的安全性,他都不报太多期望。
甚至,某种意义上,这就是给奥斯人听的,只要他们愿意把前线的战力抽调回去守基地,自己这边的压力就会减少。
他们不动?那也无所谓,但后方的那些基地的后勤人员,会怎么想?考虑到支援路途上可能遭袭的现实,他们支援和送来后勤的积极性,是否会遭到打击?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阳谋,也是路平安一开始计算之中的东西。
他知道还有东国人畏惧、恐惧战争他们不可能过来的,甚至其中的大部分会主动离开任何一场战斗。
但现在,他们仅仅只是存在,就能够分散奥斯人的注意力和兵力,这就已经足够了。
“路平安,会有很多人真的袭击奥斯人的基地吗?”
王熙儿有些犹豫,她其实有点不看好那些“畏战”的懦夫。
在她们的文化体系之中,连自己的生存都不敢争夺的人,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会的,我相信他们(的求生欲)谁都不傻,我们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在危险性不大的前提下,他们多少会做点什么的。”
那些离开/不愿意过来的人,为了避免奥斯人的注意,应该已经分散成了小股势力但这样,反而让奥斯人更不好防备。
当猎物和猎人的位置颠倒不,仅仅只是发现了这种“角色互换”的可能性,猎人反而很容易疑神疑鬼,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不管他们是主动搜索基地周遭的东国人,还是减少过来支援的力度,主战场这边的东国人都赚到了。
“加密频道联络那些实力强的,劝他们帮忙袭击奥斯人的补给车队,再把几个重点基地的位置给他们”
两边下注,两边都不会亏,路平安只有几句话,就对奥斯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指挥室里秩序井然,而路平安所坐的位置周遭,不知不觉也围上了一群“大老”。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擅做主张”,每次都取得不错效果的路平安,已经用行动把指挥权握到了手中。
胜利,永远是最能建立威信的行为。
路平安思量着,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彷若一点都不着急了。
实际上,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我们现在不做点什么吗?”
“越做越错,让子弹飞一会吧。”
路平安挺看的开的,实际上一路上他都没有发出强行命令。
但刚刚回来不久的钱国衷少校却有点急了,他觉得不该浪费这么重要的作战时间,他总觉得该做些什么。
说着,他就想站起来,至少让自己的人作为督战队,下去检查一下吧。
但这一刻,却被路平安拦住了。
“我们不是军队,我们只是一群零散的团队、个人组成的散兵游勇,口令、命令只会引来反感,督战队会引起更多的敌意和警惕”
路平安看的很清楚,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用指挥军团的方式来“引导”这场战争的。
是的,是引导而不是指挥,奥斯人或许有人可以做到综合调度全部部队,但自己这边,绝对没有人能够做到。
这一刻,路平安又想起了石龙之战,那个无奈自己冲上去,还喊着“没事,我扛得住”的可怜战场指挥。
或许,那一刻他只能祈祷,祈祷自己的拼命,让后面的人愿意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