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些破败,墙上长满了苔藓的一砖瓦屋内。
屋子外面虽是破败,但屋里还是很是整洁干净,仅有的一些简单家具和生活用具也是摆放的井井有条。
屋子还算宽敞,窗口有些漏风,一盏油灯在屋里跳跃着,如同人的呼吸,起起伏伏。
这油灯里的油是七彩凤尾鱼提炼而出的,很是便宜而且耐用,像能量灯普通人是用不起的,一般都用这种油灯。
屋里有三人,两男一女,在一张有些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十多岁的稚嫩小孩。
小孩身上盖着一层有些发黑扁薄的被子,脸色虽有些伤口,但也敷上了一些草药。
“恩公,不好意思,只能让您坐这个了。”
女子搬来一个半米左右的树墩在男子面前有些羞愧,她家太穷了,连张像样的凳子也买不起。
若不是这户人家半年前出城一去不回了,她们连个家都没有,只能两姐弟挤在山林那边的一个破窑洞里面。
还有今日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她们姐弟俩双双都得没命,对于救命恩人来家做客,如此寒酸,让她大感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地上我都经常坐。”
曹成真没觉得什么,而且确实如他所说,以前他是流浪者的时候,累了就是往地上一坐,还管它哪是哪,他的屁股又不矫情,嫌弃什么。
说完曹成倒也不客气,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同时还不忘夸赞两句:“不错,这椅子结实,屁股坐烂它都不会烂。”
女子听到屁股这词语加之眼前这个男人还光着膀子,一时脸色更红了。
不过看着这个男人身上那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也是捂着嘴有些动容,不敢去看,但毕竟这刚成年的女孩子总对这方面比较敏感,越不想看,偏偏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看一眼过去。
那一眼又一眼的,满是春花秋月。
曹成以为她是害羞,这场景也算得上孤男寡女了,自己还没穿衣服实为不妥,当下便有些尴尬找个借口说道:“额,那个,你家有男人衣服没,这天气怪冷的。”
曹成也是双手摸着肩膀,故作很冷的样子抖了抖身子。
不过这话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人家大姑娘家的哪来的男人衣裳,刚想说句抱歉,确没想到人家直接说“有”一会就从一旁的一个简易衣柜里拿出几身衣服。
还真有啊?
曹成愣了愣,倒也没有犹豫直接选了一件灰色的中山装穿在了身上,还别说挺合身的。
看着穿上衣服的曹成,突然女子蹲着身子,把头埋在膝盖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把曹成都整懵了。
暗想难道她舍不得这件衣服不成?
正想着衣服脱还是不脱的时候,女子这时哭完,擦了一下眼泪,有些惭愧的说道:“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看到你穿上衣服的那刻,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了。”
“……”
此时此刻的曹成真不知怎么形容。
要说曹成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脱掉衣服,光着膀子他还能做个叔叔,穿上衣服倒好,成爸爸辈的了。
一时无以言对。
说到父亲,这让曹成想到了什么,也是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弟弟他姓什么,被人叫做野蘑菇终究不太好。”
毕竟他也是有过爹妈的人,连个姓都不愿告知,对他成长也有或多或少的阴影。
问到这女子反而沉默了,见她不愿告知曹成也不愿多问,猜测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是转移话题到了这座城市上来。
对于这些女子也是知无不言,从她口中他也得知,这里是靠近太平区的一个小村庄叫“鸟背村”,这里末世前就是一个村庄,也就叫这名字,至于为什么取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曹成也不得而知,或许跟一些古老的村庄一样有些渊源背景。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在这村里居然有三十三名觉醒能力者。
就连眼前这两姐妹也是。
这不禁让曹成听的深深吸了口气。
这能力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连个村庄都遍地是?
太欺负人了吧。
不过后面话里曹成才知道,这些能力者实则都是大祭司科技下的产物,也就是说很多都是试验品,换作之前的话来说就是拿钱试药的。
不光光在这,这座城市其他区域也有靠着觉醒过能力,穷苦的百姓也不知其利害关系,有钱还有个地生存,已然是天堂了。
这大祭司虽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如若简单一点来说这样可以增强他们的生存能力,还能混口饭吃,倒也没有什么不纯的。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狭隘心太重了吧。
当然这太平区,有三个家族和一个学院,其它的倒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让曹成有些兴致,就是再过几天是学院招生的日子。
听闻以前这是城中最热闹最盛宴的一段时日,好多学子从城中各处赶来,不过近几年,尽善学院没落了,实则也跟平常差不了多少。
不过其它三个学院那边很是热闹,壮观,好多人都已经提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