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正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小马哥显然不知道，在台下的两个竞争对手已经悄悄达成了合作协议。
不过当他结束演讲下台时，遥望而去，看到柳云和老马两人似乎聊得非常火热，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便低调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柳总……”站在台上的主持人，又不死心地喊了柳云一声，“您和马总聊完了吗，聊完了就等你上台了。”
这一回，柳云就不推脱了，点点头，回道：“我这就上台。”
当马华腾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他已经悄然和马芸达成了自己想要的协议。
这是柳云参加这次互联网大会最大的收货。
上台后，柳云拿着麦克风，环顾了四周一眼，笑道：“刚才，我和阿里的马总聊得比较投入，就延后了上台时间，我不是真的想压轴。”
作为开场第一个上台的刘镪东，听了柳云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暗骂一句：其实你就想压轴而已。
不经意间，他转了一下头，看向坐在身边的马华腾，好巧不巧，这家伙也正好看向自己。
四只眼睛相对而视，两道目光不期而遇。
这两个家伙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柳云那小子又在装腔作势了，和上次在饭局上的意外相见如出一辙。
很有默契的，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开，又望向讲台。
讲台上，柳云清了下嗓子，说道：”现在的我，不关心电商，也不关心游戏，只关心两点，智能手机和社交。”
智能手机容易理解，但社交的概念实在太大，太笼统了。
不过如今，腾讯已经围绕着qq这个核心支点，建立了一个基于p端的社交帝国。
柳云的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吗？
在座的不少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马华腾。他们感受到了火药味，他们的八卦之火也燃烧了起来。
果然，柳云轻挑了一下眉毛，眼光平静地望向马华腾，笑道：“马总，说起社交，整个华夏的互联网公司，腾讯说第二，没人不敢说第一。“
小马哥淡然一笑，却是没有回话。
柳云继续说着：“我承认，在p端已经很难对这只企鹅发起挑战了。”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主持人十分识趣地将话接上：“柳总是不是认为在移动端可以向腾讯的社交霸权发起挑战。”
柳云微微摇了一下头，回道：“很显然你搞错了，腾讯什么时候在移动端建立了社交霸权？”
此言一出，场上的听众不禁都发出窃窃私语之声。
马华腾终于不再沉默，接过话筒说道：“的确，如今在移动端是悠悠做得更好。毕竟你们从2008年就开始布局移动端，并且悠悠的手里还有一款较为畅销的智能手机，可以说如虎添翼。”
软件下载平台有悠悠应用商城，手机清理有悠悠安全卫士，音乐有oo手机，打字有悠悠输入法，加上如今正火爆的悠信。
不过让许多业内人士不解的是，oo系列的手机自带的浏览器竟然是谷歌，而不是悠悠自己。
谷歌不是已经退出华夏了吗？难道这两家公司在私底下达成了哪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不过柳云的确可以信誓旦旦地说，企鹅在移动端的霸权何从谈起？
“不过……”马华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幕刚刚开启不久，一切都没有定数。未来怎么样，还是充满着无数种可能性的。
比如10年前的qq，在p端本来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产品，然后慢慢发展、壮大，这一幕必然会在移动端上演。”
主持人见缝插针，马上说道：“我明白了。在移动端，腾讯将会去挑战悠悠的霸权。”
“必然吗？”柳云默念了一句，嘴角挂起浅笑，“你有点盲目自信了。腾讯是否想去山寨一个类似悠信的产品，又或者把重注压在手机qq地推广上？”
小马哥听后，嘿嘿一笑，不由拿着手指指了一下柳云，说道：“柳总，原来是套我话来着。这是公司的商业机密，我是不可能泄露的。”
柳云一本正经地继续说着：“我对你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没有兴趣。虽然外界一直有传言，腾讯善于走别人的路，而让别人无路可走。但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从微薄、到《qq火线》，《qq勇士》，还有后来的qq管家、qq浏览器来分析，他们的这个特点在悠悠身上并没有应验吧。”
小马哥皱着眉头，心中隐约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主持人则未经思考，便义无反馈地跳入了柳云挖好的坑里：“柳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能否说详细点。”
柳云马上把话接上，说道：“模仿者超越原创者的定律，在我们悠悠身上可没有应验，市场反应是最好的说明。那么……影子终究只是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