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安的葬礼之后,温子瞻和薛灵舟回到了南京。
苏州之行不过短短几日,却让温子瞻感觉像过去了大半个月。
薛灵舟知道现在的温子瞻还沉浸在师傅离世的悲恸情绪中,一时走不出来,于是她尽可能地让温子瞻有独自的空间去消化情绪。
南京的雪下了又停,雪没几天就化了。
回到乐团工作,安清禾说起那次温子瞻计划的求婚,问薛灵舟有没有成功。
薛灵舟耸了耸肩说:“没求成,出了点事。”
她并没有详细说太多,安清禾见薛灵舟这样,心知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也就闭嘴不问。
不过闲暇时,安清禾总是会说:“我觉得温子瞻还是会有下一步行动的。”
薛灵舟不以为意,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又想和他一起来设计我,让我跳进温子瞻的求婚计划中?”
安清禾啧了声:“什么叫设计,是帮助你和温子瞻顺利走进婚姻的殿堂。”
“哦。”
“哦?你就哦?”安清禾抓狂。
“不然呢?”
“……”
“不和你贫嘴了,和你说个正经事儿。”薛灵舟收起刚调好音的琵琶。
“咋啦。”安清禾凑过来。
“我的车送去保养了,你不是刚提了新车吗,今晚送我回家。”
安清禾摸着下巴:“送你没问题,但你不是有男朋友的人吗?怎么不叫温子瞻来接你?”
薛灵舟撇撇嘴:“他去北京了,过几天才能回来,今天是周五,地铁人挤人,你就大发慈悲捎我一程吧。”
安清禾笑道:“放心,大家都是姐妹,我肯定送你。”
说定之后,一下班薛灵舟没有走,等着安清禾。
安清禾的车是上个月才买的,还没怎么开过,是一辆普通的白色大众。
薛灵舟第一眼见这车,夸赞道:“这颜值不错。”
“凑合吧,这车子可花了我不少钱呢,现在每月要还车贷。”安清禾瘪嘴。
“加油!”薛灵舟很欠揍地说了一句加油。
安清禾没好气地说:“我可没你命好,有两套房子。”
“……”
开车出地库时,车子震了几下,但薛灵舟知道,这并不是车子的问题,而是安清禾的问题。
驶上公路后,薛灵舟有些担心地问:“那个你驾龄几年呀?”
安清禾正哼着小歌儿,回答道:“上个月刚拿的驾照。”
“难得……”薛灵舟嘀咕。
安清禾似乎看出薛灵舟担心的事,大大咧咧地说:“哎呀,你放心嘛,我车技很稳的,科二科三都只考了三次。”
薛灵舟噎了下,瞠目结舌:“只考了三次?”
“对呀。”安清禾还一脸骄傲,“和我一起考的那个男生,考了五次呢。”
“好吧。”
刚说完,就见安清禾惊叫一声,猛地一踩刹车,薛灵舟因惯性而往前撞去,得亏有安全带,不然她就要用脸砸车玻璃了。
急刹后,安清禾停下了来,一脸惊慌:“我追尾了。”
薛灵舟木然看向前头,只见前头那辆黑色宝马亦停了下来,就在她们前头。
“糟糕了。”薛灵舟咬咬牙。
安清禾探头去看,看不出那是什么车子,于是说道:“那个车子是什么牌子呀,没见过,应该不贵吧。”
“相比于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宝马确实不算贵。”薛灵舟面无表情地说。
“宝马?”安清禾脸涮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