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温子瞻收拾着行李,准备明天去看薛灵舟的演出,然后一起和薛灵舟回南京。
然而就在这里,他接到温白希的电话。
温白希是温家小孙子,还只是一个大学生,今年已经上大三了,在北京某大学读物理。
他从小同温子瞻关系极好,时常同温子瞻有联系。一开始,温子瞻以为小堂弟的电话只是叙旧闲聊的,谁不曾想,小堂弟一开口就是借钱,数目还是按万来计算。
他一个人大学生,按说一下子不应该要那么多钱。温子瞻于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多问了几句,却发现温白希对这件避而不谈。
后来,温子瞻联系了温白希父亲,想了解一下情况,却发现联系不上。温白希母亲几年前病逝,除了父亲,温子瞻再无其他可以联系的人了。
当下温子瞻决定留在北京去找温白希问清楚,这才打电话给薛灵舟说有事要推迟回去。
当晚,温子瞻又尝试过几次联系温白希,终于联系上了。
温子瞻担心他惹上什么事,于是开门见山地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用钱。
这时的温白希一改先前态度,说自己刚刚是开玩笑的,刚才是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才大冒险借钱的。
温子瞻半信半疑,但温白希坚持说自己没事,温子瞻也不好再纠缠下去。
挂了电话后,温子瞻联系了温玉成,让温玉成多留意一下温白希的动向,然后决定按原计划去看薛灵舟演出,一同返南京。
……
忽然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是温子瞻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温白希。
温子瞻接了电话,开了外放:“白希,你听见吗?”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浑厚的汉子声音:“你是温白希他哥?”
闻言,子瞻,灵舟,锦姝,玉成皆是一愣,神色没由来紧张起来。
”你是白希的同学?”子瞻谨慎地问。
“你甭管我是谁,现在我告诉你,温白希欠了我们老板钱,现在还不上,你们最好准备帮他还,不然卸了他一只手一条腿可不好了。”
薛灵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就是绑架吗?
温子瞻眉头紧锁:“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不耐烦地说:“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温白希那小子欠了十几万,现在欠不上,人被我们扣下来了,你们最好准备钱,不然就不客气了。”
温玉成气结:“你他妈的是在威胁我们吗?现在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就能欠钱不还?”那人大吼一声。
温子瞻冷静下来:“你别激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不如这样,你先把人放了,欠钱的事好说。”
“你他妈的要是跑路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好跑,现在到处都是警察,搞不好你们钱没讨到,人还进去就不好了,现在咱们有商有量,要是数目对上,再多我们也悉数还上。”温子瞻必须先稳住那人,保证到温白希的安全。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才说:“那行,不过你们要亲自过来接人,我们老大要和你们当面说明白这事。”
“行。”温子瞻爽快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后,众人松了口气。
这会子,刚刚那人发了地址过来。收到地址后,温子瞻忙起身:“我去接人。”
温玉成起身:“我也去。”
说着,温玉成对方锦姝说:“你在家和灵舟一块等消息。”
方锦姝却不应允:“一起吧,人多力量大。”
薛灵舟亦说:“是的,人多说话底气都足。”
温子瞻点头:“也行,量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样。”
说完,他们一行四人穿戴整齐出了门。玉成开车,子瞻在副驾驶座导航,灵舟与锦姝后排静坐着。
四人按导航一路驱车来到地址所在的废工厂。废工厂方圆几里都是一片荒草密林,离公路很远,没有路灯,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诡异又阴沉。
直射的车灯刺破了这片黑如墨色的天地,车子停在一处破旧厂房门前,车灯亮着,灯光放肆地照亮着前方一段路。
四人下车,背着灯光,并肩往旧厂房大步走去,气势上就没有怯场。
守门口的小弟见人来,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三个牛高马大,一脸横肉的粗犷汉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