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与我何干,让左孝勋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点头道。
“确实,确实与李兄没有什么关系。”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对于已经回国做了几年买卖,什么还得了“纺织大王”头衔的左孝勋来说,他当然知道李经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所以,我才请贤弟你来东北。”
笑看着左孝勋,李经方直接说。
“东北这地方可是一片热土,正需要像左贤弟这样的大财东来此地投资啊!”
李经方为什么会接左孝勋?
因为人家身份不简单啊!
帝国国相的公子。
虽然只是帝国在华商会副会长,可谁都知道,那是人家觉得会长事多,不愿意当而已,但凡是在华明商,有谁不是唯其是瞻。
只要他愿意投资东北,其它的明商势必会乐意投资东北。尤其是像汇丰啦、帝国啦那些银行肯定也乐意提供贷款。
这年月什么最重要?
是钱!
是工厂!
为什么李家能夺天下?
靠的不就是徐海的煤铁矿以及工厂吗?
没有淮北烈山的煤矿、利国驿的铁矿以及从海州直到颖州沿铁路线两侧的各种工厂,李家想夺天下?
做梦呢!
“来这投资?”
左孝勋看了一眼车窗外这座还未成形的钢铁城,诧异道。
“李兄,你也太高看我了吧,虽说有好事之徒给我戴了顶“纺织大王”的帽子,可那厂子你也知道,才区区26万锭纱机,这几年接连扩厂,利润差不多都拿去还利息了,投资……”
左孝勋连连摇着头,有多大的胃口端多大的碗。他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有朝一日资金链断了,那可就真完了。
“纺织大王”这个名头看似非常光鲜,可只有身为纺织大王的自己才知道这光鲜的背后是什么。
是上百万银行贷款。
是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这个房子大王立马就会成为破产大王。所以在继续扩大投资的问题,让他显得非常谨慎。
“左贤弟,瞧你又跟我谦虚。”
李经方笑道。
“你的厂子在颖州,就地收购棉花,纺成纱线,生产的棉纱、棉布正好经铁路运到豫南、湖广,又经武昌取道长江销往四川……”
端着酒杯,李经方看着左孝勋说道。
“当年赵田丰在办洋务的时候,就建议父皇沿铁路线设厂,这些年无论是华商,洋商投资,大抵上都是以海州到徐州,要么就是徐州到郑州,要么是徐州到颖州,也就是所谓的洋务四州。差不多都是沿着铁路线投资。”
“洋务四州”表面上是沿铁路线,可实际上呢?都是李家能够直接控制的地区,那些李家控制区里的厂矿,不仅给李大人带来丰厚的经济回报,最终也成为了李大人崛起本钱。
人好扎堆,工厂企业同样也是如此,在过去的近二十年里,无念经是洋人,还是华商自己都喜欢把工厂投资在四州,即便是现在同样也是如此。
“就是眼前,这座钢铁公司,要不是因为铁矿大孤山搬不走,估计也不会落在这地方,要知道,一开始朝中不少人可是主张把铁厂建在海州呢。”
为什么要建在海州,无它,那样的大厂放在身边踏实啊!
可最后却遭到了投资者的反对,但凡是钢铁厂要是么就煤,要么是就铁,只要条件允许,没有谁会舍近求远。
唇角微扬,李经方的说道。
“人好扎堆,工厂也是,要是没有一只领头雁,为兄想在东北办实业是万万不成的,没有人愿意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投资,所以……”
把目光投向的左孝勋,李经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