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自己身后的宫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没了身影。
“怎现在才来。”那人低笑,一把将徐氏揽到怀里。
徐氏抚着胸口,只觉心烦意乱。
“怎么了?”那人察觉到徐氏心不在焉,道,“心中有事?”
徐氏嗔一声,都:“无事,不过有些乏了。”
那人笑了笑,在她臀上用你捏了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这就为你解乏……”
“你发的什么疯。”将儿女们都哄睡之后,容氏回到房里,对严祺道,“漪如说个梦罢了,你竟把旁人都撵走,传出去,又是捕风捉影。你也知道府里这些人的嘴是个什么德行,前阵子传她中邪还闹得不够么?”
严祺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只茶杯,一边喝茶,一边聚精会神地翻书。
“放心好了,仆人么,下重手管一管,自是能管住。日后谁再胡说,我就将他们的牙都拔了。”他说,“我却觉得,漪如所言颇是有趣……”
话没说完,案上的书被容氏劈手夺了去。
她翻看封面,赫然写着“解梦方要”二字。
“你要看书,便要看些正经的才是。”容氏只觉气苦,道,“整日钻营这些歪门邪道,结交的净是宋廷机那等一看就不正经的人,朝中如何看你?要立足长久,须得将名声挣回来才是。”
若在从前,严祺定然要说,宋廷机他们都是高门大儒之后,与他们结交,有甚不正经。可现在,他没有出声,却若有所思。
“静娴,”他说,“你可还记得,前番漪如醒来见到我之时,说的那些话?”
容氏道:“她说的话多了,你是说哪些?”
“她说。”严祺缓缓道,“我们全家都会丧命。”
容氏望着严祺,忽而以袖掩口,笑了出来。
“你莫非也魔怔了。”她斥道,压低声音,“她还说圣上降罪杀了我们。小儿的言语怎可放心上,不是说好了不提了,传出还不要命。”
“自是不与旁人提,只你我二人说一说。”严祺拿起那本书晃了晃,道,“此书,乃是我向高人讨的,说梦中千言万语,皆有解法。”
容氏睨着他,颇是无奈。
严祺不爱读书,对鬼神之事却是热衷得很。京中的贵胄圈里,热衷清谈玄学求道问仙的人不少,严祺也被带着对这些有兴趣,还曾经花重金买些所谓的仙丹回来,被容氏好一顿训斥。
“莫不又是那个什么终南山来的高人。旁门左道,你还是少信些,空费资财。”容氏叹口气,劝道。
严祺摇头:“这你便不知了,这书上说了许多小儿重疾转生,得道通灵之事。漪如那时醒来性情大变,我是越看越觉得像。”
“如此说来,你也信她说的那些,圣上会将我们全家杀了?”
严祺:“……”
“这……”他有些讪讪,“自须从长计议。这书上还说,梦里带出来的话,不可照言语直解。譬如,梦中被蛇咬了,那并非是真会有蛇来咬,而是财运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