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不用这么快回答我。好了,我走了,就此别过吧。”刘昭说罢拍拍她的肩膀,就转头沿着门外的巷道去了。
云深在后面朝他使劲挥了挥手。
刘昭却没有回头看。
他的手揣在袖子里,紧紧攥着一块锦帕,锦帕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得看不清了。
傍晚,韩望真抽空就来了谢府,正坐在软垫上弹琴给云深听。
时下男女都会抚琴,不过多为女子弹给男子听。
但是云深自恃琴艺高超,经常主动要韩望真弹给自己听,她则是一边听一边吃东西,顺便给他提个意见。
“嗯?刚才有个音错了!”云深抓了一把坚果,咔擦咔擦咬着,像一个监督女儿练琴的严母。
明日要大婚,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正心烦意乱,就想着听听琴音。
韩望真憋着一肚子气,“一个音错了而已!再说你在那儿嘎嘣嘎嘣的,我能专心吗?!”
“你弹得这么难听,我都没说你影响我吃松子。”云深吐出一口壳,往靠背上懒洋洋地一仰。
“我···,??”
韩望真感觉自己就像红月楼里卖艺的歌姬,有苦难言,只好转移话题道,“听说···以明下午来过了?”
“嗯,他说要回河东道去,就不参加明日的大婚了。”云深皱着眉又来了一把松子。
“你别把牙崩了!”韩望真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以明这次回去,要跟崔媛完婚了。”
“嗯?”云深停下嘴里的动作,直起身子看着他,“他们还没完婚?!我还以为···”
琴声骤停,韩望真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难道没问过以明吗?”
“没问过啊!”
“以明今年也十八了,那崔媛也十七了,谁知道他在等什么?还是在等谁?”韩望真不悦地耸了耸鼻子,意味深长地盯着坐榻上的少女。
“接着弹别停啊!”云深喝了一口茶,又指着他问道,“韩望真,你去青州之前,给襄世子的信里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