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媛,有人让我渡你,”云深两只小手抄在身前,坐得十分端正,“你若是要去琴会,我倒可以指点你一二。”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女娃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怎么好像知道天机一般?
“我?”云深微微一笑,“谢云深啊。”
“请谢小姐救我!”崔媛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齐王和睿王都十分吃惊,这谢云深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收伏了南赤国公主!
云深从袖中取出两个拨琴护甲,“这两个护甲,能助你弹出任意琴曲,不过只能用一回。你若是信我,就戴着到琴会上去吧。”
崔媛接过护甲,又道了一遍谢。
云深便起身告辞。
“云深!谢云深!”
韩望真叫了她几声,云深都没回头,他便只好追了出来,“好端端的,你又在生什么气?”
刚才当着齐王和崔媛的面不便说话,韩望真急得抓耳挠腮。
其实前几日云深对他的印象已经稍微改观了,只是刚才那首曲子又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因此不愿再看韩望真那张脸。
“云深!”韩望真大步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又生气了?”
“嗯。”云深振开他的手。
“我都说了,那崔媛就是来问个琴谱!”韩望真哭丧着脸,就差指天发誓了,“就算她去了琴会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啊,母后就算看上她,也顶多是封个侧妃···”
他还想着侧妃!果然狗改不了吃那啥。
“韩望真!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以后,别再叫我了!”云深愤怒地咬了咬唇,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什么啊!”
韩望真欲哭无泪,他的确是想过娶崔媛的。
南赤国举国皆兵,娶了南赤国公主犹如南境军权在握。
有先太子的下场在前,他不得不为将来多考虑一些。
可是他最多只想过纳崔媛为侧妃,哪怕十年八年不碰她,放在宫里做个摆设就是了,没想到云深这么介意。
女人若是跑着离开的,多半是负气,是希望你去追她。
若是走着离开的,则多半是心灰意冷,追也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