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太太赶忙道谢:“谢谢爹,谢谢娘!爹娘慈悲心肠,救这孩子一条性命,必能长命百岁。”
姜二太太:“娘,你不能……”
姜老太太撇了她一眼,威胁道:“你在教我做事?”
“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话没说完,老太太又是一句话顶了回去:“你在质疑婆母?”
“儿媳不敢”
本朝以孝治家,质疑婆母的帽子她可不敢戴,姜二太太果断低头,即便她再觉得不公也得敲碎牙齿和血吞。
“老二你记得,这是你叫我跟你爹说话的,既决定了你照着办就是了,难不成真想叫咱家分了?”
二房两口子口中忙呼着“不敢”,二老才拂袖离去。
十月十八,烧了头七纸,祭拜完她爹娘,赵平悦带着赵平安和吴嬷嬷和奶娘,一行四人进了姜家。
去老太太那请安的时候正好碰到要回去的姜二爷和姜二太太,俩人虽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但是那眼神看的赵平悦头皮一阵发麻,想是她把她弟带来的缘故,二房人还有意见的。
不过她倒是没太在意,老太太既然发了话,她带她弟过来就是过了明路的,谁有意见就跟老太太说去。
总归她是正经嫁过来的,她弟也不白吃他们家的,可不是那寄人篱下的穷亲戚。
说白了,就是有钱,就是自信,就是有底气。
而家里的下人们大多都被遣散了,这些人在赵家服侍的这些年里,手里多多少少也都攒了些钱。
赵平悦也不难为他们,买这些人大多都是在十两出头,大概在十二两左右,每人六至八两银子,就可以把身契赎回去。
若是有那手上没钱的或者不想走的,就继续在宅子里待着,替主人看家护院,打扫庭院,等平安大了还是要回去的。
只一点,赵家内闱之事她不想叫外人知晓,他们离了赵家,以后也不可再卖身或者去哪个宅子里做事,做点小生意,包几亩地都成。
若是有人问起,也都说不知道,想走的都要签保密的条款,以后若是发现有人泄了密,这就是凭证,是能够报官抓人的。
如此,家里倒是还留下了小半数人,有大半都愿意给自己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