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赵李氏给赵平悦陪嫁了五个县里的商铺,三间城里宅子,其中有一间还是在鹿鸣郡主城边儿上。
还有李家庄的一座山头儿和一个庄子,六套金银玉石头面,100亩地,家具若干,布匹若干……
以及一些用得上的杂物,似木盆宫桶这些物什并二百两银子的现银。
嫁妆是女儿家立足之本,她必得准备足了够她闺女过活一辈子的嫁妆。她自家的一半家产,再加上姜家给的聘礼她一并都给女儿添上了。
简单来说,别人家闺女有的她家平悦要有,别人家没有的她也会尽最大努力给她。
在场出席婚礼的宾客听到司仪唱的这些嫁妆都不自觉咽了咽嘴里的唾沫,一个个都傻了眼。
路人甲:“嫁女儿这么陪嫁妆的,他赵家怕是咱鹤溪县独一份儿了吧1
有个富商接着回“咱这以后嫁女儿可麻烦了,老赵媳妇儿直接把咱们县的嫁妆提了个层次”。
路人乙:“乖乖,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路人丙拿胳膊肘杵了杵路人乙的腰:“憨熊,怕不是吃醉了酒,你见谁家卖女儿倒给钱1
“……“好吧,他是憨熊了。
等赵平悦被姜鱼墨用一根代表着结发夫妻的红绸子领上了轿,大队调转车马的方向准备赶往姜家。
赵李氏接过丫鬟递来的一碗清水和一碗五色米泼了出去。
泼水自是代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泼米则是希望闺女在别家事事有成,有吃有穿。
而五色纯粹是想讨个好彩头,五谷丰登。
赵李氏口中念叨着:“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这是她出嫁时她娘曾跟她说过的。
看着车马一骑绝尘,赵李氏心底悬着的那根弦算是松了下来,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门内走,边走边看向眼前这群人,迈进门槛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心血一阵翻涌。
“关…门”她捂着嘴嘶吼道,血再一次顺着指缝往外流……
两个门房尚未反应过来,时刻关注着夫人动态的吴嬷嬷倒是率先跑过来,急匆匆的关上了门。
新娘子,出门子,赶明儿生个胖小子。
无心之人只顾着说笑,谈论这场足以议论半个月的婚仪,有心之人又看到了多少就不可考了。
而这一切,年仅月余的赵平安都看入了眼里。
街上锣鼓喧天,送喜的车队排成一条长龙,六丈宽的大道被这队人马和一旁做买卖的摊位占了有一多半,人群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都听说了吗!赵家小姐要给姜家少爷当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