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博士,您找我?”
对于拥有时间宝石,而自身又一样是在时空一道上走出了自己的那一步的苏缘而言,时间的流逝永远都是那么的混沌。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幽深庭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很憨憨,听着就感觉不太聪明的询问声。
“是托尔吧,进来吧。”
苏缘睁开眼睛, 笼罩在他周身的魔神异象顷刻之间消失。
滔天倒海般的黑金色能量洪流彻底崩碎无踪。
他微微一点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手中如核桃一样盘握的两枚无限宝石,就已然落入吊坠正反两侧的卡槽中。
一层层,一重重精巧且神秘的魔法封印也依次在吊坠正反两侧张开,完美的将其包裹进其中,眨眼间就已将两枚无限宝石所散发的异状尽数收敛起来。
一瞬间的功夫,苏大官人又变成了那位风度翩翩,指引命运, 能带领着众多英雄走向胜利的“命运博士”了。
“尊敬的命运博士, 你好。”
幽静庭院的大门打开,转眼间,奥丁森三姐妹就已经鱼贯而进。
准确的说,是雷神托尔一边翻着眼白,吐着舌头,嘴角抽搐着流淌不明液体,满脸写满了正字疲倦,就像是被榨干了水分的脱水咸鱼干一样,一边在不断嘟囔着:“不要不要……”、“我不行了……”、“放开我……”、“快……快要溢满了……”、“有东西……有东西快要从我的脑子里喷薄出来了……”等等不可名状的呢喃声里,一路被他的两位亲人拖拽着来到了苏缘面前。
然后吧唧一下, 两人一个使劲,把把托尔甩在了地上。托尔流着口水, 翻着眼白, 在地上抽搐了好久,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背诵着什么。
还没等自己的大姐大哥开口, 洛基就一马当先,朝苏缘打起了招呼,然后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在地上装着咸鱼的托尔一眼。
在流落卡玛泰姬这段时间,他倒是没什么,虽然日子过得没有在阿斯加德是那么奢华有内涵,但起码也是吃喝不愁,再加上还有一个可以庇护自己,又能自由学习魔法的地方,还要啥自行车啊。
而他的皇姐海拉就过的更加快活了,毕竟她可是被自己老爹奥丁封印了整整一万年,终年暗无天日,饥饮毒汁,渴食白骨,过的人不人鬼不鬼。
现在这日子,除了她的力量被那可恶的安培拉星人封印,根本不能施展以外,洛基觉着皇姐她都是快有几分乐不思阿斯加德的感觉了。
反倒是他的哥哥,雷神托尔……
啧啧啧。
反正洛基是看不清楚, 自己的老哥在这卡玛泰姬究竟是遭罪, 还是磨砺了。
天见可怜, 洛基和托尔一起生活了几千年,他就没见过自己这位老哥能认真看全一本书的。
谁知道在进了卡玛泰姬以后,托尔被形如鸭子一样,天天不知被强迫灌溉下多少书籍知识。
托尔能受了那委屈吗?他可是阿斯加德的雷神!!
从小到大,连他父亲都没这么逼着他学习过!
然后某一日,整个人都学废学麻了的托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掀飞了面前的书桌,怒吼一声:“君子死则死已,何况能辱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被卡玛泰姬黑恶势力直接镇压下去了的托尔,那一日终于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什么叫做“早上知道你家的路,晚上你就死了”……
“您好,伟大的命运博士,愿奥丁森的荣光与你同在。”紧接着,一旁的死亡女神海拉,也是对苏缘行了一最标准不过的神灵礼节。
“很好,很有精神!”面对着这奥丁森三姐弟如此热情似火,精神抖擞,整个人都像是要燃起来的派头,苏大官人非常暖心的点点头。
然后叹了叹气,苏缘他非常感叹的陷入了某种回忆:“想当初那来自于宇宙深处的黑暗皇帝安培拉星人进犯我九界,阿斯加德大陆首当其冲,奥丁临死之前,把你们三个托付给了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你们。
我是一刻都不敢忘记了奥丁交给我的遗嘱啊。
所以从你们来了我卡玛泰姬之后,我是一刻都不敢放松,是一把屎一把尿的看护着你们,生怕你们少吃了一口啊。所以在卡玛泰姬,你们没饿着吧。”
海拉:……
洛基:……
所以说,要不是确定自己是真的打不过这位面厚心黑的卡玛泰姬的秘法师,洛基是真的不愿意和这位命运博士交流。
有你这么一开口就往人肺管子里戳得嘛?
你确定见过我们的父亲吗?就说遵循着我们父亲都嘱托,要好好的照顾好我们了?
就你这样不要脸的蹭流量,当初我们的父亲奥丁怎么就没举着命运之矛在你身上戳上三百个窟窿眼呢?
而且你确定是在好好的照顾我们了吗?
看看我哥哥托尔,他都被你照顾成什么样子了!
你就别说了吧,我哥哥托尔他人都快傻了!
——
听到命运博士苏缘如此不要碧莲的发言,洛基气得浑身颤抖,手足冰凉。
但最后想一想自己,想一想被毁灭的阿斯加德,想一想被阵亡的父亲母亲,洛基决定忍了!
谁想到,苏缘的话就像是打开了某道开关。
一提到“黑暗皇帝”、“安培拉星人”、“阿斯加德”、“奥丁”这些字眼,刚刚还浑浑噩噩站在一旁,跟一条脱水咸鱼干一样的托尔,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条件反射一样,整个人都精神了。
只见托尔怒目圆睁,双眼绽放诡异的光,一脚踢翻苏缘面前的茶几,连同苏缘摆在面前的一众才泡好的清茶一起摔了粉碎。
然后托尔大声吼道:“黑暗皇帝安培拉,你个苟闸种!你坏事做尽,罪恶滔天,别让我找到机会,我是一定要与你不共戴天啊!!!”
苏缘看着摔在地上,粉碎得不能再粉碎得茶壶,又听着托尔如此有深处的叫嚣声,不由地狠狠眯了眯眼。
突然苏缘觉得,自己对托尔这苟日的还是太放纵了!
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