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小将军买花魁讨公主欢心的趣事传遍京城后,紧接着,关于上将军府的另一则消息同时传遍:谢家那庶出的二公子谢玄,中了会元。
会试之后没两天就是殿试,而殿试除了元清帝亲自出题以外,还有左相安文录在旁。
摄政王秦继明不是没想过安插自己的人,可读书人这一块一直被左相安文录死死攥在手里,安文录又是天下读书人公认的师长。
而秦继明最头疼的就是那群又臭又硬的读书人。
是以,无论是殿试还是会试,秦继明都没能插的进去手,只不过他也并不在乎。
之前不是没有过左相选出的人转投他秦家门下,利来利往,这世间真正青山雪松的,又能有多少人?
等到殿试后,谢玄直接被点为状元,彻底扬名。
消息传回谢家的时候,薛婉茹正在喝茶,听到嬷嬷的耳语,她神情平静:“那孩子一直勤奋,有此成就也不奇怪。”
与此同时,谢栾坐在盛暖对面,听到盛暖说谢玄果然有状元之才,不满撇嘴。
状元就状元,很厉害吗?
盛暖把狼崽不屑的神情看在眼里,无奈失笑:“二公子并不记恨谢家,他站得高,于谢家并无坏处。”
谢栾轻嗤:“不稀罕,他落魄与我无关,飞黄腾达亦然。”
说完,他有些不满,凑上前一把将盛暖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你就光觉得旁人厉害,也不见你夸夸我。”
盛暖被逗笑了。
她捏了捏谢栾耳朵:“咱们谢小将军才十七岁便不惧生死兵行险招奇袭敌营取下敌将首级,挽救雁门关于危机,自然是更厉害的,谁都比不上。”
立刻的,谢栾心里像吃了蜂蜜一般,又是甜蜜熨帖,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抱着人闷声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些哄人本事。”
一两句话便让他晕头转向。
盛暖眨了眨眼一本正经:“这哪里是什么哄人的话,分明每个字都是肺腑之言……”
看着小狼崽有些泛红的双耳,盛暖忍笑靠近附在他耳边吹气:“字字真心,不信小将军来听听……”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低呼。
她被谢栾抱起来几步走到软榻边按住,小狼崽有些急乱的亲下来,又是亲又是啃的,手指轻易便将她衣服揉乱了。
盛暖连忙道:“诶诶,你且收敛些啊谢小将军。”
谢栾抬头,又有些不满的在她唇上吮了下:“谁让你老勾我,还怪我欺负你。”
盛暖无奈:“那你也好歹收着点。”
狼崽似是想起自己某些恶劣行径,难得有些羞赧,却不肯承认,埋头在她颈侧闷声耍无赖:“那会儿都要疯了……你要我的命还怪我不收敛……”
一墙之隔,谢家偏院,莲姨娘正将一件新衣在谢玄身上比划。
殿试被点状元后,请帖便一封接一封的送到谢家偏院,可谢玄一概没有回应,第一件事便是提着简单的礼物去拜访了左相安文录,行了弟子大礼。
安文录对这个年轻人印象也不错,知道他之前曾因为不肯给秦继明写祝寿词差点被废了一双手。
他以前跟谢玄说过,若是有难处可以寻他,可在中状元之前……谢玄却从未上门过,也从不与他攀关系。
反而是在中了后,各权贵对他热情邀约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拜访他这个摄政王的眼中钉,孤寡老头子。
谢玄原本并未打算回应摄政王府的请帖,可从左相家回来后,他却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