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栾眼也不眨喝了那杯酒,盛暖顿时一愣。
她知道谢栾心里清楚太子记恨他们,也必定能从她的反应看出来那酒水有问题。
可他就这么眼也不眨直接一饮而尽。
她心情有些复杂,随后便借口酒意上头需要驸马护送,带着谢栾离宫。
刚上马车没多久,药效发作。
谢栾的面色开始泛红,有些烦躁的解开外袍衣领。
盛暖看着小狼崽满身郁躁的模样,无奈开口:“你也不管那酒里有什么东西就直接喝了,万一是毒药呢?”
谢栾瞥了她一眼,轻嗤:“就盛泽檀那样的废物,敢给你下毒?”
盛暖失笑:“说的也是……”
“你笑什么?”
谢栾冷不防开口,盛暖顿时一愣:“啊?”
“啊什么啊?”
满脸焦躁怼了她一句后,谢栾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猜到是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的缘故,随即闭嘴转身不再理她。
皇宫距离将军府还有些距离,盛暖坐在那里,时不时看一眼背对她坐着的谢栾。
很快,她就看到谢栾露在外边的皮肤全都开始泛红,双耳、面颊,都染上了绯色。
原本目中无人的冰冷姿态也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盛暖从旁边小几上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少将军,要不要喝点茶水?”
谢栾整个人都在发烫,听到她的话,心里暗道了声“还算有良心”,随即扭头板着脸嗯了声。
盛暖给他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水递过去。
谢栾有些烦躁伸手接过,却不经意触碰到白皙手指,他微顿,然后蹭的从盛暖手里夺走茶杯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入腹,他觉得自己好像好了点,随即借着回头放茶杯,对盛暖状若不耐说道:“你再往那边去些,离我远点,身上熏香太重了,刺鼻。”
盛暖无奈,可本着他现在算是半个病人,不能跟病人计较的态度,她往旁边挪了挪,靠到车厢另一侧。
谢栾又伸手掀开窗户的帘子让夜风吹进来。
然而,冰凉的夜风也没太大作用,在最初的凉意过去后,他觉得脸上身上的温度反而越来越高。
“怎么还没到?”他低咒了声。
盛暖无奈:“没那么快。”
谢栾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感觉到有些眩晕,索性背对着盛暖躺了下来。
热度让他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同时也让身体某处变得异常敏感冲动。
虽然知道自己背对着盛暖,不会被看到什么难堪模样,可他还是无意识蜷了蜷腿,抱臂紧贴在车壁上。
谢栾自己意识不到,可盛暖却能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促,耳后的汗水已经湿漉漉的反光,明显十分痛苦难捱。
想到小狼崽在宫宴上从头到尾板着脸却也自始至终护着她的模样,盛暖顿了一瞬,低声开口:“谢栾,要帮忙吗?”
听着从来都唤他少将军的盛暖忽然叫他名字,谢栾身形莫名微僵,只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直冲头皮,有些发麻。
帮忙?
她莫非是……
盛暖见他不说话,想到这些日子小狼崽志气满满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架势,有些无奈,又低声补充了句:“我可以用手……”
盛泽檀的药药效猛烈,她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