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有前来祝寿的官员亲自到后院将自家妇孺领走……
很快,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国公府就只剩下一片死寂。
与燕江玹和盛暖预料的相差无几,这次,楚皇起了杀心,连搜查都省了,将证据直接伪造出来。
“护国公盛亭渊,勾结大辽意图谋反!”
三皇子燕江容神情冷冽:“无关人等,速速离开……国公府中人,不得出入!”
九公主顿时急了:“不可能!三哥,这其中必定有误会,盛惊霜才与我定亲,国公府不可能谋逆,三哥……”
燕江容转向自己妹妹,神情略柔和了些:“小九,三哥也是奉命行事,其中内情,不若你回宫去问问父皇,如何?”
这自然只是将九公主支开的借口,可九公主不懂,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我这就去找父皇。”
说完便是头也顾不上回,拎起裙摆蹬蹬往外跑去,后边的太监宫女追都追不上。
盛暖面无表情站在燕江玹身边,燕江容看了她一眼,温声开口:“二皇兄,王妃,此事与安王府无关,还请先行离开。”
可没人理他,燕江容便没再开口,而是拿出圣旨:“护国公盛亭渊接旨……”
盛亭渊面色冰沉,冷冷看了他一眼,沉默一瞬,然后跪下。
燕江容眉头微蹙:“请将国公夫人与令公子也一并请出接旨。”
盛亭渊淡声开口:“不巧,微臣昨日与娘子起了争执,娘子气急离家至今未归,还不知负气去了何处。”
燕江容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心里也生出不好的预感:“贵公子何在?”
“犬子顽劣,外出游玩尚未归家。”
燕江容静静看了眼盛亭渊,然后挥了挥手:“进去搜。”
盛暖往前一步:“大胆!”
燕江容倏地扭头看着她:“安王妃,事关谋逆,莫非安王府也想牵连进来?”
盛暖原本就是演戏,也知道孙兰衣早就不在府中,冷嗤了声:“三殿下好生威风。”
燕江容没说话,示意御林军搜查。
半晌,整个国公府都被翻成一团乱,却仍没找到那两人,燕江容的面色终于变成一片阴沉。
他知道,出事了。
自从上次搜查未遂后,护国公府就一直在潜龙卫的监视之下,可如今,居然连主母与国公府公子是何时不见的都没人知道。
很显然,护国公府早有准备,而这段时间盛亭渊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在演戏!
燕江容幽幽看了眼盛亭渊,末了,抬手:“押进宫,陛下要亲审。”
盛亭渊冷笑了声,眼中没有半分畏惧,有的只是浓浓的失望过后不得不破釜沉舟的冷戾和决心。
对上盛暖的视线,盛亭渊温声开口:“与安王殿下回去,爹不会有事的。”
盛暖嗯了声,扭头看向燕江容:“我父亲是三殿下带走的,陛下要审也好,问罪也罢……可除此之外,若是他受了别的阴暗小人任何私刑,这笔账,我会尽数记在三殿下身上。”
燕江容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国公夫人与国公府公子不见人影,事情恐有变故,他必须尽快回宫复命以作部属。
没过多久,盛亭渊被关进皇宫天牢,御书房,楚皇又砸了满桌的奏章。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兵符,儿子,全都送走了……还敢说他没有异心!”
燕江容垂眼躬身站在下边不发一语。
同一时间,昭和宫,如妃满眼亮光:“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盛亭渊那个老匹夫倒下了,本宫如今便要看看,谁还能再护着那夫妇二人!”
五皇子狞笑:“母妃,我去吧。”
如妃一愣:“你?”
五皇子冷冷勾唇:“盛亭渊意图谋逆,妻儿逃逸,盛暖是盛家女,我怀疑她窝藏嫌犯,带兵搜查……有何不可!”
如妃微顿,随即便是满眼亮光:“没错,正是如此!”
上次在那两人面前吃了那么大的亏丢了那么大脸面,如今,便是找回来的时候了。
“皇儿你去吧,带上御林军!”
顿了一瞬,如妃冷声开口:“将那个盛暖带回来,母妃要亲自调教……”
没了国公府做靠山,那个贱婢,她有的是法子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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