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嬷嬷转身走人,燕江玹整个人都因为太过意外疑惑震惊而有些茫然……直到旁边传来憋笑的声音。
扭头,就看到盛暖努力装的一本正经。
直到乘坐马车回到王府,燕江玹的面色都还有些发黑。
盛暖看到他那样,一边憋笑一边安慰:“没事没事,老人家心思多,太后她只是误会了,也是为了你好……”
话没说完,对上燕江玹有些幽深的视线,盛暖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也不说了。”
燕江玹幽幽看了她一眼。
晚间,等到燕江玹从书房回去卧房,刚进门,就看到屏风后边的矮塌上已经放了被褥枕头。
盛暖坐在梳妆台前做睡前护肤,从镜子里看到他,头也不回:“我们初一到十五我睡床,十六到月底你睡床,公平合理,怎么样?”
燕江玹的神情顿时一僵,面色有些难看。
他不发一语走过去:“为何要分开睡?”
盛暖有些奇怪,一边轻轻揉搓着脸上的精油一边回头道:“你要睡一起吗?虽说没有太大影响可终究有些别扭吧。”
燕江玹神情紧绷。
别扭?
当初有机会便对他上下其手,想方设法想要说服他与他亲近,如今已经成亲,名正言顺了,却又不肯了。
盛暖看着他晦涩不明的神情,有些不解。
顿了顿,她试探着道:“那要不初一到十五你睡床……或者我一直睡矮塌也可以。”
那矮塌宽敞舒适,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可燕江玹的面色更难看了。
“不必了,你睡床吧。”
他转身朝矮塌走去,面色冰沉沉。
这就是她所谓的“成亲后她知道该怎么做?”
她是知道该怎么分配床铺吗?
没了新婚夜那旖旎香艳的氛围,要忍住其实也不算很难,可终究心情不好。
燕江玹不明白好好的人为什么成亲后就变了,想问,又担心惹她不快,只能生生忍着想看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两日后,到了回门的日子,一大早,盛暖就跟燕江玹乘马车回去国公府。
他们两个坐了辆马车,后边还跟了辆马车运送回门礼,国公府也早就准备好了,布置的很是隆重。
可就在午膳开始前,盛暖听到客服忽然提醒:“宿主,楚皇要发难了,要让三皇子带人来盛家搜查。”
原剧情中,原主将兵书借给三皇子后又偷偷放进书房,给自家带来灭顶之灾,可这次,盛暖知道家里没有任何问题。
她没有声张,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笑吟吟陪孙兰衣说话。
席间,盛亭渊亲自给燕江玹倒了杯酒,举起告罪:“安王殿下,小女被娇宠惯坏了,若是在安王府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海涵,我这个做父亲的先给殿下赔罪了。”
盛暖不愿意嫁给燕江玹并且对他多有针对折磨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可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成亲。
燕江玹如今是没有权势的闲散王爷,盛亭渊觉得其实这样也好。
安稳富贵的闲散日子又有什么不好呢?
下一瞬,燕江玹就举起酒杯:“岳父言重了,暖暖待我极好,我与她情投意合……岳父不必忧心,我也会将她视若珍宝。”
盛亭渊和孙兰衣只当燕江玹是在说场面话,看到他温和谦逊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旁边,盛惊霜也端起酒杯跟燕江玹喝酒,周溪若安静坐着,眼底深处满是快意。
盛暖真的嫁给这个残废王爷了……无论以前她是怎样被盛暖踩在脚下,可自现在起,她便赢了。
她必不会嫁给一个没用的废物……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人不少。
正在吃饭的一众人原本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巡察的城防军,可就在这时,管家飞奔而来。
“老爷,老爷。”
奔到盛亭渊身边,管家钟叔神情紧张不安:“三殿下带了兵来,看起来,神情不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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