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暖刚陪太后吃完早饭,三皇子来了。
他神情有些黯淡:“临安,那只兔子死了。”
盛暖差点没想起来什么兔子,被客服提醒后才啊了声:“死了啊。”
其实送出去的时候她都没注意那兔子是死是活来着。
盛暖叹了口气,然后又露出笑脸:“死就死啦,不要紧,我们可以把它吃掉,让它死得其所。”
燕江容先是一愣,然后倏地笑了:“你总是能笑着面对任何事。”
永远都豁达得让人心情开朗。
盛暖意味深长道:“爱笑的人运气通常都不会太差嘛。”
燕江容唇角翘起,下一瞬,忽然开口:“听说护国公手中有一部绝版兵书,当成至宝从不肯给人看,暖暖……你能帮我借来一看吗?”
燕江容笑容温雅:“最多两日我便还给你,行吗?”
来了,原剧情中他就是在原主婚前趁着她还没离家,给盛家摆了一道。
盛暖勾唇:“当然可以,包在我身上。”
几日后,燕江容如约将兵书还给她,当着他的面,盛暖看都不看,把兵书塞进怀里。
燕江容眼神微闪。
等到盛暖回去盛家,打开兵书,细细翻看,果然就看到了其中一页纸张的异样……
那张纸多了夹层,里面便是原剧情中那通密信。
盛暖把盛亭渊喊来拿给他看,盛亭渊面色瞬间一片铁青。
可直到这时,盛亭渊仍不肯相信是他曾经鞍前马后追随的楚皇想要除掉自己……他辩解:“或许是三皇子自己想要做什么!”
盛暖笑了笑:“父亲自己也不是全无察觉,不是吗?既然你还是不肯信,不如我们试试看,至于这东西,我们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盛暖冲盛亭渊一阵耳语,盛亭渊听完先是一愣,然后就满脸感叹。
“暖暖,你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缺德主意的?”
盛暖挑眉:“诶,你这小老头怎么说话呢?”
盛亭渊哭笑不得,揉了揉女儿的头,他叹了口气:“放心吧,爹会上心的……无论如何,我还要护着你们娘三个,不会大意的。”
等到盛暖再回去皇宫,就被太后告知,她和燕江玹要去如妃那里学习大婚礼仪。
客服在旁边咂舌:“如妃以前就嫉恨贤贵妃,这次你又坑了五皇子,如妃专门在楚皇面前揽了这个差事,准备好好磋磨你们两个仇人呢。”
盛暖挑眉:“是吗?”
用完午膳后,盛暖前往如妃所在的昭和宫,走到半路,就看到旁边宫道上被太监小竹扶着的燕江玹。
一身浅蓝绣银线的长袍
,身无长物,气息疏冷……一条腿略颠跛,看起来有些可怜。
看到盛暖,他低垂下眼睫,一副不愿惹事的样子。
盛暖看到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架势就莫名有些好笑,等到燕江玹走到面前,她低声开口:“别担心,今日若是她不肯安分,我定不会让咱们吃亏!”
燕江玹看了她一眼,唇角微翘:“嗯。”
下一瞬,盛暖转身自顾自往前,像是不耐烦等一瘸一拐的燕江玹一起。
燕江玹则是被太监搀扶着不远不近跟在后边。
进了昭和宫,立刻就有神情不善的宫女将她迎进去……正殿内,妆容娇艳的如妃靠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看着自己手上的蔻丹,底下跪着宫女小心翼翼给她捶腿。
如妃身后靠着个打扮精致的贵女,是如妃娘家侄女,左相安文渊的孙女,安乐乐。
安乐乐看着盛暖,满眼不屑和幸灾乐祸。
旁边塌上,断了肋骨的五皇子靠坐着,看到盛暖,神情顿时一片阴鸷。
盛暖故作粗俗抱拳行了个礼:“见过娘娘。”
如妃一眼瞥过来,旁边的大宫女正要开口让盛暖跪,却被如妃抬手制止。
“二殿下呢?怎么还没到?”如妃慢条斯理开口。
待会儿有他们跪的,不急于一时。
盛暖不咸不淡:“不知道。”
今天明显不会善了,她又何必虚与委蛇。
如妃身后的大宫女顿时呵斥:“放肆,敢对如妃娘娘不敬?”
就在这时,燕江玹从门口走进来……如妃挑眉缓缓坐直,眼底闪过冷笑:“既然二殿下和郡主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大宫女阴恻恻看着燕江玹和盛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