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早上喝的一模一样。
萤雪松了口气,然后才回头笑着对她说:“静置一晚,明早就可以喝了。”
他满身狼狈,手背到处都是伤口,面颊也有一道血痕,眼神却十分明亮愉悦。
盛暖嗯了声:“伤口处理一下吧。”
萤雪乖乖应了声,去门口不断冒出水流的竹管里洗了手和脸,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药水什么的,坐到她面前。
他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盛暖,见她神情很平静,这才勉强松了口气,然后乖乖把手伸到盛暖面前。
盛暖看到他手背上新旧交错的伤疤,沉默一瞬,然后问:“那个药汁也可以治你的伤吧?”
连她胸口的血洞都能修复,这点伤肯定可以。
萤雪面色微变,毫不迟疑:“不行。”
顿了一瞬,他才解释:“那个药……不是很好找,母后的伤要尽快治好,否则会留病根。”
他也清楚那个药对他有用,却不肯用,哪怕他的手背、胳膊上的伤口新旧交叠,触目惊心。
仿佛不想让盛暖担心,萤雪又补充道:“这个伤药也很好的,可以让伤口快点愈合,母后不用担心。”
盛暖嗯了声,低头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萤雪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她。
明明已经这么熟,也看了这么久,可每次看到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悸动,全身上下仿佛每根头发丝都在呐喊、诉说对她的爱恋。
看着她低垂着眼,眼睫微微颤动着,认真给他处理伤口,萤雪仿佛连呼吸都变轻了。
处理完手上,盛暖沾了药水抬头:“脸上也有。”
萤雪低低嗯了声,然后就看到她靠近过来,很轻的给他脸上伤药,眼神专注。
熟悉的暖香袭来,像是温室中玫瑰盛开的香味,萤雪喉结动了动,下一瞬,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
盛暖连忙扳住他下巴:“别乱动。”
话音未落,就看到少年幽暗无比的视线。
他的呼吸有些乱,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母后……”
他毫无预兆站起来走到旁边侧对着她:“已经好了,不用继续了。”
再继续下去,他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了。
盛暖沉默一瞬,然后收起药瓶,萤雪转身去打了热水,端到旁边的小储藏室内:“母后简单擦洗下吧,睡着会舒服点,里面有换的衣服。”
盛暖进去,就看到里面被布置成一个小小的衣帽间,柜子里挂了两套贴身长裙。
简单洗漱后她从衣帽间里出来,然后萤雪换了盆自己打了热水进去擦洗。
在盛暖洗漱的时候,他已经在床边打好了地铺。
盛暖看着扑在床下地上的被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什么。
小衣帽间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起初好像还在努力按捺,可很快就失控。
那声音越来越急促,盛暖愣了一瞬,然后就听到萤雪哑声呢喃:“艾薇……”
盛暖整个人都要惊呆了……就隔着一道小木门,他居然敢?
他竟然敢!
他肯定知道她能听到,却半点没有收敛的迹象,盛暖忍了又忍,半晌,终于忍无可忍黑着脸下床走到衣帽间门口咬牙喝骂:“萤雪!”
可她刚开口,就听到一声闷喘……片刻后,少年低哑的声音响起。
低哑,又带着浓浓的餍足,小声问她:“母后……怎么了?”
盛暖一脚踹到门上,咬牙转身爬上床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那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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