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圣老答应!”
“你这是作甚?”
看到此景,圣康大师噌然起身,急忙快步上前,将刘培搀扶起来,道:“刘公公贵为天子侍从,老朽岂能承受一拜?”
“莫慌,老朽答应便是!”
“啊,奴婢斗胆代陛下,多谢圣康大师了!”
刘培闻言,刚刚被搀扶起的身姿,又急忙深深鞠躬,但目光却若有若无的扫了眼旁边的叶无双几人,目光有些迟疑的低声说道:“圣老,陛下还有密令需传,事关重大,不知可否屏蔽他人一二?”
“哦?”
圣康大师一滞,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叶无双几人,旋即摆手道:“无妨,这几位皆是老朽贵客,丹道大家;陛下还有何吩咐,公公但说无妨。”
“这个”
听到此话,刘培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环视周遭,最终还是一咬牙,低声道:“圣老,方才老奴已经说过了,明日比试,关乎我大沁国颜,也关乎我大沁国宝,干系甚大,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明日较量,我大沁只许胜,不许败!”
“老朽不过是裁判罢了,只是评判丹药好坏,又并不参与比试;陛下这等要求,应该跟星吞月说才对吧?”
“圣老是没有明白老奴的意思啊!”
刘培顿时有些焦急道:“陛下的意思是,明日比试,希望圣老您能够能够为了大沁,照拂己方一二!”
此话一出,满堂变色。
圣康大师更是骤然收回搀扶的双手,脸色微沉,道:“陛下,这是要让老朽作弊?”
“不不,只需圣老稍加照拂即可;能赢则赢,不能赢,也只能和局,切不可让那静安禅师取胜!”
刘培闻言,急忙摆手,又微微前倾压低身子,柔声说道:“圣老,明日比试对于我大沁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兹事体大,所以”
“够了!”
圣康大师直接打断,道:“这句话你已经说三遍了,老朽知晓其重要性。”
“但重要性归重要性,原则归原则;老朽自十七岁踏入丹道,悠悠上百载,担当过的丹道比试裁判,早已不计其数,素来以公平公正著称;如今,岂能因为一己私利,而自毁名声?”
说到此处,圣康大师微微一顿,继续说道:“烦请公公告诉陛下,老朽身为大沁人士,于情于理,都理应照拂我大沁;但老朽身为丹道宗师,于公于私,都理应公正严明。”
“或许明日比试,的确兹事体大;但陛下若想取胜,便让星吞月那小子多多努力,切勿再想他途;否则,饶是明日较量我大沁取胜,恐也难以服众。”
“届时,老朽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是小事;可我大沁国颜名誉扫地,就是千古重罪了啊!”
“这”
看到圣康大师如此义正言辞,刘培不由得心中一阵苦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劝说,全部咽了下去,拱手道:“好吧,圣老所言,老奴自会如实禀告陛下。”
“还请圣老切莫忘记,明日午时,进入皇宫,评定丹药!”
“公公尽管让陛下放心,老朽既已答应,明日自会前去。”
圣康大师微微颔首,道:“至于其他的事情,老朽不会做,还请陛下休要再提!”
一语落下,圣康大师大手一挥,吩咐道:“送客!”
“老奴告辞!”
看到圣康大师已经下逐客令了,刘培只得拱手告辞。
待刘培离去,圣康大师才恢复常色,有些尴尬的朝叶无双笑了笑,道:“让叶公子见笑了!”
“无妨!”
叶无双摆了摆手,笑道:“西漠佛国,素来不被我等认可;如今中州虽已与其同上,可千万年的芥蒂,终究还是在的;如今静安禅师,突然挑战大沁,自然关系重大,大沁皇帝如此重视也可以理解。”
“只不过,大沁毕竟是疆国,境内丹道昌盛;明日比试,又有星吞月这位中级丹师坐镇,却依旧让大沁皇帝不放心。”
“如此看来,这个静安禅师,怕很难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