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
装什么大尾巴狼!
秦灼不想在子嗣之事太过刻意,只想顺其自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抬头看向晏倾。
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
秦灼确实有点抵挡不住,只好把手往桌子上一搭,“来吧来吧。”
“把脉而已,陛下怎的这样为难?”花辞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手上动作倒是极快。
像是生怕秦灼反悔一般,直接就探上了脉搏。
秦灼道:“先说好啊,别给朕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子,搞那些苦了吧唧的汤药……”
她住在杏花巷的时候,隔壁有户人家生不出儿子,为了求子什么偏方土方都试,天天都在熬奇奇怪怪的汤药,那味儿又怪又冲,飘过来熏得人直想吐。
好些年过去了,秦灼回想起来,仍旧直犯恶心。
花辞树刚把脉的时候,还对秦灼有所回应,说:‘不会,陛下想哪里去了……’
可把脉把了脉片刻之后,他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忽然阴转晴。
“三个月!”花辞树笑了,看向晏倾,高声道:“陛下有孕,已三月有余。”
“什么?”这下秦灼都愣住了。
晏倾猛地站起来,“你说真的?”
“虽然我见不得顾长安那般得意,但我也不敢拿陛下有孕胡说啊!”花辞树收回手,他刚才还想着要赶紧给陛下调理调理身子,再给晏倾多试试几个法子,好让他们早点有个后嗣。
谁知道,就把个脉的功夫。
这就有了。
三个月。
比顾长安还早一个月呢。
这两人也有意思,有孕三个月了,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灼和晏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彼此眼里都是震惊。
秦灼是万万没想到。
晏倾是又惊又喜。
“三个月,胎都快坐稳了,你跟陛下全不知情?你们、你们天天同吃同睡,一起上朝,一起……”花辞树说不下去了,有点想扶额。
他要不是晏倾的亲弟弟,还有从龙之功,光是个太医院的太医,这会儿只怕要被朝臣们吵着推出去砍了。
陛下有孕,保胎养胎都用不上他。
“你们在说什么呢?”顾长安原本一直在跟小牡丹说话,听到他们这边忽然站起来,又忽然说这说那的。
他有些狐疑道:“你们该不会是为了在这种事情上压我一头,故意这样胡说吧?没必要,真没必要啊!”
“谁有功夫跟你在这胡说!”花辞树都不愿意搭理他了,直接开口道:“梁太医、李太医,你们两位过来为陛下再诊一次脉。”
“是、是!”
梁太医和李太医见状,连忙脱离顾大人的魔爪,朝秦灼那边去,
这两位太医刚给小牡丹又诊过一次脉,确定是有喜了,被顾大人拉着问这问那,叨叨了许久,听那一个晕头转向。
这会儿花辞树开口,简直是拯救了他们。
两位太医听花辞树说陛下有孕已三月,那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若是真的,那就是皇长子、或者皇长女啊。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不得朝野上下欢呼雀跃?
梁太医和李太医按捺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给陛下请脉。
两人依次道:“花大人所说不错,陛下的确有孕了,三月有余。”
“此乃我朝一大喜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秦灼听了颇有些奇怪道:“不是……小牡丹才怀孕两个月,闻见羊肉的膻味都干呕的那么厉害,朕怎么一点都不想吐?”
两位老太医说:“这女子怀孕,因人而异,想来是陛下身体康健
,所以诸般反应都没有顾夫人那般明显。”
“朕这不是不明显,是一点都没有啊。”秦灼觉得挺奇怪的。
她这些时日都是照常吃、照常喝,有些时候还与晏倾等人商议国事到深夜……
两个老太医也极少见到陛下这样的,只能说可能陛下是‘真龙之身,异于常人’。
秦灼不听这些胡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