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但一时半会改不了。”顾长安实诚极了。
晏倾见他如此,都勾了勾唇。
秦灼又要拿折子砸他。
晏倾伸手将折子抽了出去,往她手里递了一颗葡萄,“用这个砸。”
他说:“你手里的力道大,拿折子砸人脸,十有八九会留下印子。”
秦灼拿葡萄丢顾长安。
顾长安被砸了正着,也不怎么疼,他张口就问:“究竟是谁?谁告发的我?”
不等秦灼回答,他又道:“不应该啊,我人缘这么好,就算有人眼红我、天天看着我与夫人恩恩爱爱心里泛酸,也必要来陛下这里告发我啊?”
“告发你的不是旁人,正是你家夫人!”秦灼看他在那猜的起劲,一个一个名字数过去,猜破头也想不到是谁。
“不可能!”顾长安难以置信道:“我跟小牡丹可好了,她、她……”
“她说你索求无度,天天变着花样要生女儿!”秦灼无情得打断了他,“人家小牡丹本是宫中女官,成亲前就跟你说好了,婚后也要继续在宫里当差,你当时答应得好好,一成亲就说话不算话了,算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啊!”顾长安一时间面如火烧,高声了好几声。
把殿外的宫人内侍都惊动了,上前询问殿中发生了何事。
晏倾从容不迫地说没事,让他们都退下。
秦灼还在看着顾长安。
顾家二老在顾长安和小牡丹成亲之后,就搬去了隔壁街的宅子住。
那是顾家以前在京城置办下的,府邸不小,又跟跟长宁侯府离得近,跟秦怀山走动起来也方便。
这样一来,就给小两口单独住一个府邸。
有利于,给顾家添丁。
这一个多月,顾长安把小牡丹那些压箱底的画册挨个拿出来研究了一遍。
光看不够,还得融会贯通。
这些他迟到早退,的确也是因为多年守身如玉,乍一下开了荤,过度沉迷了。
但这事……
小牡丹怎么就告诉了秦灼?
秦灼还当面直接说了出来。
顾大人一张俊脸通红,“小牡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们床笫之间的事……”
秦灼忍着笑,语重心长道:“就算你当了二十一年的童男子,好不容易娶到了夫人,尝到了情爱的滋味,一时沉迷,也要想想以后,要节制啊,长安。”
“我、我……节制?”顾长安脸皮再厚,听秦灼当着晏倾的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也有点扛不住。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早没脸了,憋了半天也无从反驳,只能扔下一句,“这事我跟你们说不清楚!我走了!”
转身就走。
“走这么急做什么?”秦灼喊住他,“朕待会儿让辞树过来给你看看,弄点什么补补……”
这话还没说完,顾长安就大声道:“不用!我好的很!不用补!”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灼和坐在书案后的晏倾相视一眼,当即便笑了。
顾大人被陛下喊去长华宫点过之后,回府跟小牡丹秉烛夜谈。
顾长安说:“咱俩的事是咱俩事,你要是觉得那什么,可以跟我说直说,没必要让陛下知道……”
小牡丹道:“我跟你说了,你每次都说再来一次,最后一回!你、你每次都说话不算数!”
顾长安跟她谈了之后,很是认真地反省了一夜。
第二天小牡丹就回到宫里当值。
顾大人又开始天天忙公务。
十二月上旬。
小牡丹在伺候陛下用晚膳的时候,亲手为帝后炙羊肉,闻到膻味忽然干呕
不止。
秦灼当即就宣了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