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也是想……”
“长安兄不必多说,我都明白。”谢无争一贯的善解人意,都不用他多说。
顾长安又与他说了一路的话,将其送回了王府,然后顺路去了长宁侯府。
老侯爷和老夫人还有秦知宏和秦大夫人一家子都回来了,如今都在家中。
顾长安让随从代为问安,自己直接去了西和院见秦怀山。
秦怀山正在池边喂鱼。
“义父!我好想您啊,义父!”顾长安上去就把人给抱住了。
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把人给扑到池子里去。
好在边上的小厮眼里手快,把两人都给拉住了。
“长安回来了?”秦怀山又惊又喜,把一整盘鱼食全倒池子里了,引来一大群鱼争食。
他把空盘子递给一旁的小厮,拉着顾长安在几步开外的石桌旁坐下,“差事不好办?瞧着瘦了一大圈。”
“没瘦没瘦,是义父好久没看见我,想我想的吧?”顾长安有点喜欢义父一上来就说他瘦了。
虽然这个瘦没瘦一直都不太准,但是这种话特别有被家人关心的温暖。
“没瘦吗?”秦怀山又把他仔细打量了几遍。
与此同时,顾长安也在打量秦怀山,“义父瞧着,脸色倒是红润不少,人都比以前瞧着更年轻了呢。”
“是吗?”秦怀山听到这话还挺高兴的,“阿灼也这么说。”
顾长安又与他说了些这次出京的所见所闻。
还有顾栾,顾栾一家子被押回京城的事,满朝皆知,秦怀山自然也是知晓的。
他有点想避开这个话题。
顾长安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提了两句,而后道:“我有祖父和义父就够了,管那人上天还是入地呢。”
秦怀山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以前顾栾也没好好当爹,如今他犯了事,自然不能指望顾长安帮他扛,替他周全。
为官者,最怕国事家事混为一谈,理不清楚。
顾长安倒是看得挺明白的。
“你才刚回京,也不回府好好歇着,反倒先跑我这里来了。”秦怀山问他‘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先到屋里歇歇”什么的。
顾长安都摇头。
秦怀山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他:“长安啊,你今儿这么急着来我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有的。”顾长安本就是揣着事来的,听到他问之后,立马就说:“我想请义父跟我祖父一起替我向孙家的小牡丹提亲。”
“提亲?孙家?”秦怀山乍一听这话,立刻喜形于色,“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叫做‘小牡丹’的那孙家小姐他见过,跟在阿灼身边许久了,模样生的好,人也伶俐。
跟长安,甚是相配。
顾长安笑着说;“是啊,我刚从宫里出来,陛下说晚间夜宴上,问过小牡丹的意思就赐婚,我想着今夜赐婚,明儿就去孙家提亲!”
“明日就去孙家提亲?这会不会太匆忙了一些?”秦怀山能看出来顾长安急的很。
但没想到他急成了这样。
这两年,顾长安做事越发妥当稳重,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急哄哄过了。
秦二爷既高兴,又觉得有些不妥,“我还没什么都没准备呢?这会不会太匆忙了一些?”筆趣庫
“不匆忙,一点也不匆忙。”顾长安道:“义父放心,聘礼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只等天子做媒,赐婚玉成,明儿义父与我、还有我祖父祖母一道去孙家提亲,下聘就行。”
他已经把其他事都安排地妥妥当当的。
倒把秦怀山搞得有点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好。
两人又坐在一处说了好些话。
顾长安请他在今日夜宴上,多跟孙老尚书套套近乎。
等赐婚的旨意下来,他上孙府的时候,小牡丹那些叔伯哥哥们也好说话些。
秦怀山原本还高兴的,一听到顾长安提到小牡丹的那些叔伯哥哥们,就忍不住问他:“长安啊,孙家小牡丹的那些哥哥们,可是放过话的,说将来的妹婿一定要能文能武,要跟他们十三兄弟一一比试过才能进他们孙家门,你觉着……咱们明天进得去孙府大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