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收回手,看了看自家的掌心,嘀咕了一句“我也没使劲”。
然后又继续道:“你得空了就打听打听,有没有能做咱两继母的人选,要是合适,咱们先过过目,然后再让爹爹相见。”
顾长安忍不住道:“亏你想得出来!”
哪有义子养女操心着给爹找后娘的。
“怎么?”秦灼只问了他两个字,刚才单手掀桌子的余威尚在,尾音微微上扬。
顾长安就立马改口道:“真是个好主意!”
秦灼笑道:“嗯,我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两人凑在一起,就这事商量了许久。
等到说的差不多,外头雨都歇了。
天光又稍稍亮起来。
顾长安还有许多事要办,便起身告退。
这人走后,梁公公和孙魏紫就一众宫人就进来点灯,收拾了。
桌案翻仰着,奏折落了一地,连软榻上的毯子都卷的乱七八糟的。
孙魏紫想着顾长安走的时候,姿势有点奇怪,难道是挨揍了。
还掀桌子,扔奏折了。
不应该啊。
陛下把姓顾的宠的跟亲儿子似的,怎么舍得揍他?
梁公公见了里头这乱七八糟的景象,心想的却是:新帝虽是女子,在情爱之事上,玩的却比废帝野多了。
方才在外头就隐隐约约听到顾大人喊疼。
看看这折腾的,难怪顾大人走的时候,走路姿势都不太自然了。
这两人各自猜想着。
孙魏紫还没想好说什么。
梁公公已经笑着迎上前,“陛下,宫中旧列,每逢这事之后,都要赏赐些物件的,您看……”
秦灼听他这样说,就知道这些人定是误会她跟顾长安怎么着了。
不枉她掀桌子,闹出这样的动静来,又留他在殿中说了这么多话。
顾长安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啊。
秦灼缓缓道:“你看着送几样去顾府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梁公公欢天喜地地去办了。
留孙魏紫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秦灼。
梁公公这想的似乎跟她完全不一样啊。
“小牡丹,过来。”秦灼朝孙魏紫招了招手。
顾长安说跟以后的媳妇解释不清,那她得多找个人证。
后者应声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秦灼正色道:“长安是清白的,你可不要像梁公公似的那样想。”
孙魏紫一听,虽然奇怪秦灼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但还是立即开口问道:“那他是不是因为话太多被揍了?”
秦灼听到这话就笑了。
得,小牡丹是一点也没往歪处想。
她没直接回答,只笑着同孙魏紫道:“这几天长安要是找你吵架,你就陪他吵一吵,别把他憋坏了。”
“遵命!”孙魏紫当即应下,兴致勃勃地说:“我这可是奉旨吵架,气势就盖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