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跟晏倾说的那些话,晏倾都记得很清楚一样。
这两三年。
遥隔千万里,梦深方得见。
她同晏倾说:“晏倾,我喜欢看你哭是真的,你哭的时候特别好看,可我现在舍不得让你哭。”
这话光听前半句,听欠揍的。
而晏倾听完一整句,越发清楚地知道:
灼灼有多爱他。
但凡她的爱少一些,他们之间都不可能有今天。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本是漫无目的,不知不觉到了御花园。
那些奇花异草都被雪色覆盖,只有几株红梅傲雪盛放,枝头落了雪结了冰霜,衬得红梅越发娇艳。
秦灼从梅花树下走过,晏倾为她撑伞,大半都倾到了她这边,挡去大半风雪。
而他自己的肩头却被雪水浸湿了。
两人都没提灯盏,也没人宫人内侍随行,只有檐下的灯笼照射的些许光亮。
和茫茫雪色。
秦灼侧目时,看见了晏倾落了雪的肩头,伸手提他拂去之后,直接伸手把伞拿过来,扔到了一旁。
她说:“这伞不能为你遮风挡雪,不要也罢。”
纸伞被丢开,落在了梅树旁。
鹅毛大雪纷纷而落,夜风吹得两人衣袖飘飞。
秦灼于雪中,带着晏倾踏雪而奔。
两人如同未经世事磋磨的少年少女一般,迎着飞雪,穿风而过。
此处今夜未有他人造访。
只有他们的脚印,留在了厚厚的积雪上。
有红梅离枝而来,飘摇过身侧。
他们跑了很长一段路。
到了院中的八角亭。
亭中灯火飘摇。
秦灼呼吸有些急。
心跳地格外跳。
忽然很想吻他。
天各一方的时候,她也经常会在某一瞬间,特别想晏倾。
如今人在身旁。
秦灼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将晏倾压在亭柱上,直接吻了上去。
晏倾从前总是被她忽然举动惊得微愣,还得反应片刻。
今夜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在秦灼吻他的时候,他也吻上了上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
好像要把那些无法用言语来的表达的相思和欢情,在气息纠缠中,交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