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说太多。
“那我先走了。”秦灼说着,转身便走。
“秦灼。”花辞树见状,当即开口喊住她,“你进都进来了,走得这么快做什么?”
秦灼反问道:“不是你催着我先办正事的么?”
花辞树被她噎了一下。
不过次数多了,他已经逐渐习惯,很快就反应过来,“今日颜晖今夜为你设宴,算盘打得极好,要么让你跟他儿子联姻,要么就把你拿下,送到皇帝面前邀功,左右他都能占到好处……”
秦灼没等他说完,就开口问晏倾,“你是奉了皇帝的旨意来的,颜晖今日请我过府,可曾跟你通过气?”
她想着颜晖应该还不知道他们这边已经查出这颜家人多年来养寇自重的事。
要是知道了,定然不敢打着两边的主意,而是直接靠向兴文帝那边。
毕竟皇帝现在急需助力,就算知道颜晖的那些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怎么样也要先稳住萧氏江山,等日后有机会再跟颜晖算账。
而颜晖占一方之地,若能趁着秦灼跟兴文帝相争,渔翁得利,扩大势力,以后谁强谁弱都说不准,还怕什么算账不算账。
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晏倾道:“颜晖一个时辰前,已派人传信于我。”
“一个时辰前。”秦灼算了算,“也就是颜思修来请我过府,成事后回来的路上,这位颜大人真是……”
她一时间都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颜晖,又问晏倾,“颜晖跟你是怎么说的?”
“他派人送来的那封信上,洋洋洒洒一大片写的都是忠君爱国,请你来东临平叛也是想先发制人,为君分忧。”晏倾说着,薄唇的弧度冷了几分。
秦灼闻言,都有点想给颜晖鼓掌三声了。
亏她来时还为颜家上下如此热情相迎感叹了一下,结果颜晖一边费力对她示好,一边还在对兴文帝表忠心,可真够忙的。
怎么就没累死他?
只是颜晖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晏倾是她的人。
颜大人以为在东临便是他的地盘,不管是秦灼,还是晏倾到了这里,都只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份。
殊不知,这两人最擅长的就是反客为主。
有花辞树在这颜府之中筹谋了一个多月,秦灼擅长反杀,晏倾布下罗网。
无争能稳住局面,初五敢打也能打,徐丹青等人也不是吃闲饭。
只可惜了顾长安不在。
颜府在东临数十年基业,不知积累下多少钱财,若是顾公子在定能把颜府祖上藏得的钱财都挖出来。
可惜归可惜。
有花辞树在,也查不到哪里去。
秦灼这般想着,心里才平衡了许多。
她凤眸微眯,“算计上我们,算颜晖自讨苦吃,一想到颜晖这般左右逢源,巧取之计,今夜全都要付诸东流,我还挺想看看他到时候的脸色能难看到什么地步。”
“你还是先想想待会儿要怎么跟那些人周旋吧。”花辞树道:“成天想着看别人看脸,你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秦灼这种话挺多了,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她忽然想到什么一般问花辞树,“对了,说到这个,待会儿你也要出席的吧?”
花辞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