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都被少年这话逗笑了当即道:“初五这人咱不忙着送啊还大有用处呢。”
几人听到她这话静下心来一通商量。
秦灼想着颜晖既然给花辞树下了一定要把她引到东临去的命令必然是已经有所准备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
颜晖想引她去东临算计她可事情从来都有两面反过来想这是秦灼将东临之地收入囊中的大好时机。
秦灼想让花辞树假意听从颜晖的意思再从中抓取设局的机会。
这样一来花辞树也不用现在就跟颜晖闹翻。
日后事成颜晖败在自己儿子手里颜家人可以不死权势归了花辞树做爹再不服也只能认了。
“阿灼亲自去东临这事还是太过凶险。”谢无争道:“最好还想想万全之策。”
秦灼却道:“富贵尚且要险中求。争天下哪有平平稳稳的。”
谢无争说不过她心中直叹:要是孤云在这就好了。
也只有孤云说话阿灼才听。
顾长安早已经放弃说服的秦灼的念头一直都是她要怎样就怎样。
初五更是如此。
这次连花辞树自己都说:“承蒙君上看重我定全力以赴。”
秦灼笑道:“好那这次就看我们花美人的本事了。”
她知道在京为质十多年是花辞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颜家人不看重他将他当做弃子知道他还有点用的时候又把他当做棋子摆布。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一次她就要让花辞树亲手拿下东临之地彻底推翻过去的阴霾。
事情很快就定下。
几人说着话外头有人匆匆而来。
扣门三声后风千面的声音随之传来“君上京城有信。”
近十个月京城那边的消息都是暗探来报。
风千面被秦灼留在了京城。
今日他来了天霜城定是晏倾来信。
秦灼闻声当即站了起来“拿进来。”
“是。”风千面应声入内当即双手呈上“晏大人的信请君上亲自过目。”
“好。”秦灼的声音尚且镇定。
拆信的时候却有些手忙脚乱。
下手力道太大差点把里头的信纸都撕了。
顾长安在一旁看她这样忍不住说:“至于吗?”
顾公子说归说。
其实他也挺想晏倾的。
秦灼刚展开信纸见纸上只有一句话不由得楞了楞。
“晏倾信上写什么了?”顾公子等不及秦灼回答就凑过来看“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啧好酸啊。”
公子爷被酸的不轻又连“啧”了好几声然后又忍不住说:“就这么一句话?让千面从京城跑到天霜城来送信晏倾也真是的就不能多写两句?”
秦灼一直没说话。
无争和花辞树、初五他们看了一眼秦灼手中的信纸原本还期待的这下都沉默了。
顾长安见状又道:“都不知道问候本公子一句也不提无争……”
公子忍不住叨叨。
把谢无争都给逗笑了。
“按照孤云以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性子大概只会在心上写:晓看天色暮看云。”谢无争看着秦灼温声道:“可如今他把后头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都写上了想来是真的甚为想念。”
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晏倾。
第一是秦灼。
那第二必定是无争。
秦灼自然也知道无争不会说假话。
她把信上那句话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道:“他原本说回京城半年如今都九个多月了还不能脱身他分明是怕我秋后算账才写了这么一句话来哄我。”
顾公子有些嫌弃她这模样忍不住道:“你明知如此还不是被他一句话就给哄好了?”
“哄不好”秦灼把信纸折好收入袖中一本正经地说:“这次的事先记账上日后我一定要同他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