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秦灼和谢无争、还有花辞树、顾长安和初五这五人。
侍从入内奉茶五个人四杯茶一碗奶。
侍从们放下茶盏之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秦灼他们喝茶初五喝奶。
每次聚众商议之后。
他们自己这几人留到最后再说会儿话已成惯例。
秦灼身边的那个位置空着也是惯例。
从前晏倾在的时候都是他坐在离秦灼最近的地方。
晏倾回京之后位置也一直给他留着没人可以替代。
谢傲鸿他们虽然理解不了君上的心思但是都很规矩地照做。
连顾长安这样随意的也心中有数不曾逾越半分。
没旁人在。
顾长安开始嫌茶不好水不好这不好那也不好。
无争听了只是笑。
秦灼的坐姿都闲散了许多。
初五喝奶喝的嘴唇都沾了一层。
几人都不急着说东临颜家的事。
花辞树却并未饮茶也没做别的事。
他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颜晖也给我写了一封信。”
“哦颜晖也给你写信了。”秦灼十分配合地接了一句。
花辞树有点受不了她这故作好奇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若是颜晖真的出了什么事家中派人来送信必然是先告诉他这个颜公子而不是什么永安君。
秦灼这副‘你爹居然也给你写信了’的反应装什么痴卖什么傻?
简直是故意看他笑话
“能啊。”秦灼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颜晖给你的信上写了什么?他想让你做什么?”
花辞树听她这样问心下道:这样才对。
听到一句便能猜出里头许多潜藏的危机这才是秦灼。
能让晏孤云倾尽所有喜欢的秦灼。
花辞树这样想着面上却一脸正色“他让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答应出兵相助并且是亲自前往。”
“让你不管用什么办法……”秦灼细细品味这话从中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花美人。”她喊了花辞树一声“颜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误解?”
花辞树一下子没听出来秦灼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话多有调侃之意。
于是他直接回了一句“何止是误会他只怕连我究竟是他哪个儿子都分不清。”
秦灼本来想逗逗他谁知对方甩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让她有点接不上话。
“本公子听说过你们颜家儿子多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多到了做爹的记不清儿子哪个是哪个的地步”顾公子对此深表惊疑。
不过他很快就又接了一句“那你们兄弟当中若是有人做错了事你爹回来抄棍子打人岂不是也会打错人?”
顾长安还挺好奇的。
他小时候被爹揍的时候就总想着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人跟自己长得很像就好了也不用那人帮他把揍全扛了只要分担一半就行。
有揍一起扛有好吃的一起吃。
后来逐渐长了顾长安才知道有些人家家里的兄弟就是这样的。
花辞树对顾公子好奇的点无语索性不接他的话。
谢无争出来说了两句打圆场的话又立马开始说正事转移话题“那你觉得颜晖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
“为什么?”花辞树唇边的弧度颇冷“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嫌自己命长。”
顾公子一听就乐了“本公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两句话连着一起讲还怪押韵的”
秦灼心道:花美人是颜晖亲生儿子吗?
应该不是吧。
谢无争一时没接话。
初五一听到有人嫌命长就忍不住摸了摸佩剑很是认真地说:“我可以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