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文帝高坐龙椅之上,正与群臣商议政事。
秦灼到北漠王庭的第一天,就杀了北漠王拓跋贤,炸毁祭天台等一连串的事都已经有暗探报回京城。
文武百官正为北漠兵马落入秦灼之手吵得吵,皇帝为此焦头烂额之际。
殿外内侍进来通禀,“启禀皇上,曹宣武曹将军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
殿上众臣闻言,议论纷纷:“曹宣武没死?”
“送大殿下去北漠和亲的武将,他没死,北境兵马怎么落到了大殿下手里?”
兴文帝抬眸看向殿门处,沉声道:“宣。”
片刻后。
满身血污,狼藉不看的曹宣武带着四个禁卫头目入殿而来。
“皇上!”曹宣武手上极重,路都走不稳,几乎连滚带爬地上殿来,“末将曹宣武,未能阻止大殿下杀北漠王、搅得北漠大乱,末将死罪啊!”
分列两旁的百官为了避开他的碰撞,往边上站了站的同时,听见曹宣武这话,忽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
大兴被北漠攻打,杀了那么多将士与百姓。
如今大殿下做的那些事,乃是大兴百姓都想看到的。
曹宣武没能阻止,哪里算得上有罪?
偏偏这人一上来就先自称有罪。
高坐龙椅的皇帝听到这话,便眉头紧皱。
皇帝只字不提秦灼把北漠搅得天翻地覆,只沉声问道:“你与秦灼同去北漠,为何放任她执掌北境兵马,你当时做什么去了?”
“皇上容禀。”曹宣武在回来的路上,早已经设想过皇帝问话的场景。
这会儿虽看似满脸惊慌,实则心里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回话。
身后几个禁卫头目都做五体投地状。
曹宣武顶着一张满是风霜的脸,快哭似的回话道:“末将、末将见大殿下在北漠做出那般惊人之举后,只得带着一众禁卫军跟她一起杀出重围,逃出北漠王庭,一路上末将一直在劝大殿下回京与皇上禀明实情,她也答应了。可快到大兴地界的时候,大殿下的帮手忽然出现……把末将绑了!”
“曹将军身手不凡,能当上禁卫军的,也不会是酒囊饭袋。”老丞相冯河开口道:“大殿下哪来的帮手,能把你们都拿下?”
曹宣武道:“末将也不知他们是何许人,只听闻是这次有江湖高手齐聚临阳关,共抗北漠。”
大批的江湖侠客到临阳关抵御外敌这事,前两日便有消息送回宫中。
皇帝与百官早就知晓,只是谁也搞不明白秦灼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兴文帝眉头皱成了“川”字,“秦灼既要杀拓跋贤,大闹北漠王庭,一路上定然早有准备,你同她一路同行,怎会一无所知?既知晓她行事有异,为何不报?”
曹宣武刚要开口解释,冯河抢先道:“大殿下虽是女子,但心机深沉,当日她答应去和亲,说自己去了北漠会忍辱负重……”“忍辱负重?”皇帝一听到这四个字就气得头疼欲裂,咬牙道:“她会哪门子的忍辱负重?”
皇帝怒气冲顶,殿上群臣见状都噤若寒蝉。
唯有秦怀山顶风出列,一脸正色地应声道:“她忍了啊,忍了一路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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