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众人看见谪仙落泪,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连议论都忘了议论。
席间众人静悄悄的。
目瞪口呆的不在少数。
“呦,还真哭了啊。”秦灼回来神来,缓缓走到他面前,“可怎么你哭,只掉了一滴眼泪?”
她绝情得近乎恶劣,“晏大人,你哭得心不诚啊!”
“秦灼!”兴文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与晏倾到底是同生共死过的,何必闹到这样的地步?”
秦灼见状,不由得心道:皇帝,你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吗?
还不是因为你想看这样的场面,我才演给你看!
不过今天晏倾有点不对劲啊,虽然没有提前套招,但兴文帝忽然来一处让她在皇长子和晏倾里头选一个做夫君,明显是有意挑拨啊。
他怎么还真哭了呢?
以晏倾的心机城府,应该不会看不出皇帝的昏招啊?
不过,她确实是那么一点借机报复的心思在……
秦灼来不及细思,撇了撇嘴,装出一副不太高兴但又没办法的样子,恭声道:“皇上说的是,那我就不同他多言了。”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再继续出言羞辱就当是给皇帝面子。
众人明知是秦灼强词夺理,偏偏这情爱之事,旁人也插不进手去。
只得作罢,当个看客。
“你……”兴文帝还想再说什么。
秦灼抢先道:“皇上今日说过地猎物最多者,可以圆她一个心愿,可还作数?”
兴文帝有些不悦,“君无戏言,自然是算数的。”
“那好。”秦灼笑道:“皇上想让我挑个夫君这是皇上的意思,可算不得我的心愿,您说是不是?”
兴文帝都被她这厚脸皮的模样被气笑了,“对,你也别耍什么小心思了,想要什么直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灼道:“大殿下今日在猎场中带回来一个狼崽子般的少年,我把他带回去,请皇上恩准。”
兴文帝闻言,看着秦灼的眼神很是复杂,“你宁可要那怪物,也不要晏倾?”
秦灼心道:你这当皇帝的,怎么补刀补得这么熟练?
这一句句紧接着来,让人怎么接着往下演?
她挑了挑眉,决定把负心女这条路走到黑,“那小子我逗着还挺好玩,闲来解闷也好。至于晏大人……”
秦灼瞥了晏倾一眼,“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从前,一想起从前就难免生气,这样的人要来何用?”
“秦、灼!”晏倾咬牙喊她的名字。
他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清瘦,好似风再大点就能把他吹倒一般。
秦灼徐徐道:“先前是我想岔了,才把你留在侯府,既废银子又占地儿,如今话已经说开,以后你该去哪就去哪,没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了,秦灼。”兴文帝都怕晏倾被她气吐血,连忙开口打断,“你想要的那个小怪物,你带回去吧。”
“谢皇上,那我先过去看他了。”秦灼说着,朝皇帝和众妃嫔殿下们行过礼,给秦怀山递了个眼神,便转身离席而去。
众人唏嘘不已。
晏倾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忽然匆匆追了上去。
“晏大人!”站在兴文帝身边的李公公喊了他一声。
奈何那人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离去,根本就喊不应了。
“真没想到晏爱卿平日清清冷冷的,竟还是个痴情种。”兴文帝说着,吩咐李公公,“你带人跟去看看,别真的闹出什么事来。”
“遵旨。”李公公应声,领着几个侍卫追了过去。
此刻,走在最前面的秦灼,正穿过重重灯火,朝关押猎物之处去。
“秦灼!”
身后传来晏倾嘶哑的嗓音。
她停步,回头看去。
夜风扑面而来,冬日寒意袭人。
晏倾飞身掠了过来,只一瞬间就到了她眼前。
他青衫飘扬,墨发微乱,一双墨眸染了红,面白似玉,这般模样让秦灼就很想欺负。
而且匆匆追过来的是晏倾,停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便不敢再上前半分也是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