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就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迈动双腿,在老林间机械性的向前走着,而随着我慢慢往前走,周围的阴气也开始变的浓郁了起来,至于那空灵的歌声,此刻在我耳中也变的愈发的幽怨。
“怎么回事,我这是也中邪了么?”此时的我虽然思维变的有些混乱,意识也越来越沉,但残存的意识依然让我能感觉到周遭的变化。
可是,无论我咬牙如何挣扎,竟然都无法挣脱这种状态,那种感觉,就仿佛我的身体,此时已经不属于我了一般。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灌木丛生,枝叶茂盛的原始老林,忽然就变的开阔了起来,随后,一座朱红漆的古代阁楼,忽然就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天,在看到这座阁楼之后,我顿时将眼珠子瞪的老大,一颗心,更是颤了又颤。
实在是,这栋阁楼太诡异了。
它总共有四层,占地面积极大,建筑风格和古代的酒楼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通体被刷成了朱红色,且阁楼内极其热闹,不时的传来嬉笑声和推杯换盏的声音。
而那幽怨的歌声,正是从阁楼内传出的。
只是,这深山老林的,怎么可能会有一座古代的阁楼?
“难道,这是一座鬼楼么?”我咬着牙,想要挣脱束缚,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没用,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向阁楼走去。
“小龙竟然也在这里!”这时,我忽然就看到了那名小战士。
就见他手持步枪,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阁楼的大门口,伴随着‘吱呀’一声,却是阁楼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而在阁楼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喧嚣的嬉闹声立马就变的清晰了起来,我甚至还听到了女人妩媚的娇笑声。
“这里是青楼么?”我暗暗心惊。
这时,小战士已经慢慢走了进来,可是,小战士走进去之后,阁楼的大门却并没有关闭,就仿佛是在等待我一般。
果然,当小战士进入后,我的身体也再次动了起来,快步来到了阁楼的大门前。
阁楼内虽然不时的传出喧闹声,可是从大门外向阁楼内看去却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就仿佛,这扇门并不只是通往阁楼内那么简单,而是通往阴间!
“哎呀徐大官人,你怎么才来,珠珠都等你好久了。”忽然,一个穿着古代长袍,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妩媚的从阁楼内走了出来,极其热情的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领着我一边往阁楼内走,一边一脸幽怨的说:“你这个负心汉,一走竟然就是几百年,你可知道珠珠这几百年是怎么过来的?每天以泪洗面,就盼着你考取功名后,能回来八抬大轿的迎娶她,唉不说这些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下,珠珠可要开心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走进了阁楼。
而当我进入阁楼的一瞬间,就听‘呼’的一声,随后,我眼前的景物瞬间一变。
之前,我眼中的阁楼内部是黑漆漆的,看不清丝毫阁楼内的轮廓。然而,当我被女人领进大门后,我眼前的景象瞬间就变了。
原本漆黑的阁楼,瞬间变的灯火通明了起来,而那原本不算清晰的喧嚣声,也瞬间传入了我的耳中,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是”
我瞪大着眼睛,一脸的骇然。
就看到,在一楼,竟然有无数穿着古代衣服的男女,他们分别坐在不同的座位上,正一边说笑着喝酒,有些女人的穿着极其露骨,正一脸妩媚的依偎在男人怀里,拿着酒壶给男人喂酒呢。
眼前这一幕,俨然一副古代青楼的模样!
女人发现了我的惊愕之色,当即笑着对我说:“你个死鬼,都尝过珠珠的味道了,竟然还惦记着这些胭脂俗粉?走,姐姐带你去四楼找珠珠,你是太多年没见过珠珠了,恐怕,已经不记得珠珠的模样了吧?我保证,看到珠珠之后,这些胭脂俗粉,再也不会入你的眼。”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往楼梯处走,而那些喝花酒的酒客显然和女人极熟,不时的和女人打招呼,有几个男人更是借着酒劲,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嘿嘿,花姐今天好美啊,来陪我喝一杯!”
“是啊花姐,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难道是有贵客到,要亲自陪酒么?咦,这小子是谁?怎么这么面生?”
“去去去,怀里抱着一个还不够,还想占老娘的便宜?一群王八蛋!”花姐一声怒骂。
花姐此言一出,这些人也不生气,只是一阵哄笑。
这时,花姐已经已经拉着我走上了楼梯,随即来到了二楼。
二楼要比一楼清净的多,大厅也被分为了一个个隔间,隐约间,能听到隔间内有古琴传出的声音,显然,这里是那些身份更加尊贵,更舍得花钱的男人来玩乐的。
“徐大官人几百年没来,想必都忘了咱们春香楼的格局了吧?这一楼大厅内,是那些穷酸男人喝花酒的地方,二楼才是雅间,有专门的花魁一对一的服务,不过呢,花的银子自然也是极多的。至于三楼嘛,官人你上去就知道了。”
花姐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来到了三楼。
只是,来到三楼后,一声娇喘立马就传入了我的耳中,隐约间,还能听到有女人娇滴滴的说:“官人,来抓我呀,我在这呢”
“徐大官人快别听了,珠珠还等着你呢,珠珠的闺房,可比这里大多了。”花姐一脸妩媚的白了我一眼,随即,便带着我来到了四楼。
让我感觉到惊愕的是,整个硕大的四楼,竟然只有一个房间,此刻,那扇门虚掩着,隐约间,还有一声声幽怨的歌声自房间内传出。
“快进去吧,别让珠珠久等。”花姐说完后,便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被推的一个趔趄,一头就撞进了房间里。
而当我进入房间后,那幽怨的歌声立马更加清晰了起来,我抬头看去,随即就看到,在房间深处的一扇窗户前,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给自己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