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久这一句话说的,已经极具挑衅意味了。
话语中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在说邹德育几人,不行!
听到初久的话之后我乐了,但邹德育几人却是一脸的阴沉,尤其是邹德育,一张脸几乎都要滴出水来。
“你说的也对。”我笑着说:“巫蜀山预备役不是没有高手,但他们三个”
说到这里我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而邹德育却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以张长老和初久小姐的能力,我们三人自然是不够看的,所以张长老你还在担心什么?请吧!”
这一次我没再说什么,对初久说了一句‘小心’之后,便转身跟着邹德育向走廊左侧走去。
邹德育带我来到了一间办公室,推门而入之际,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初久被带进了走廊另一侧的一间办公室的门前,此刻,也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我。
确定了彼此的位置后,我和初久才双双进入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条件极其简陋,一张破旧的木桌,桌子上有一个茶壶,茶壶旁放着几个水杯,而在靠墙的一侧,还摆放着几把椅子。
打量完办公室的环境后,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说:“你们巫蜀山,现在已经节俭到这种程度了么?”
怎么说也是驻扎在张家界这种旅游胜地的办事处,眼前的这一幕,未免也太寒酸了一些。
“临时设立的办事处,所以条件简陋了一些,不过,我们修行之人,也不怎么注重这个,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邹德育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茶几上,说道:“张长老请坐吧。”
我坐在了椅子上,然后问:“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邹德育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茶杯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见我一直盯着他,才放下茶杯说道:“相信以张长老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看出来,这一次上级领导的意思了吧?”
闻言,我一只手在茶几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据说,巫蜀山预备役的宗旨,便是消除一切可能威胁到社会安稳的存在,如果无法消除,那么,就收为己用,对吧?”
“没错。”邹德育点了点头。
“你们一直想让凤家加入巫蜀山预备役,但凤家一直不肯,且你们迫于凤家能力太强,可能造成的威胁也太大,所以一直都束手无策,软的凤家不吃,来硬的你们又不敢,所以,你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对吧?”
“没错。”邹德育再次点头。
我一边用手指在茶几上轻敲,一边说:“而这次丽水庄园的事件,其实并不是你们压下来的,恰恰相反,是你们捅出去的,是不是也对?”
这一次,邹德育没再点头,只是笑而不语。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眯起了眼睛,说道:“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只是为了让凤家加入巫蜀山预备役而已,你们竟然连如此卑劣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在我看来,如今的凤家,正是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刻。
不仅有着内忧,还有着外患。
且以前的凤家,在苗疆地区可以说是最顶级的势力,周遭苗寨,无不俯首。
可是现在呢?
凤家的支柱凤长河修为尽毁,凤家老爷子病危,才刚刚脱离危险。
而凤志河呢,又因为性格有缺陷,易怒且太过冲动,所以难堪大任。
如今,凤家,就只有凤初久一个人在苦苦支撑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巫蜀山预备役又来了这么一手。
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
“巫蜀山预备役身为有官方性质的江湖组织,这个做,确实有违江湖道义啊!”我淡淡的说道。
至于邹德育,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张长老说的没错,我们巫蜀山预备役这次做的,确实有些有失江湖道义,但我巫蜀山预备役一心为国,一心为民,所作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还这个社会一个安稳罢了,我们,又有什么错呢?”
听到邹德育的话之后我沉默了。
因为仔细想来,他的话,其实也没错。
只不过如若细想,就不难发现,邹德育的话有些以偏概全,甚至是扭曲事实了。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便笑吟吟的看向了邹德育,就见他也正似笑非笑,一脸挑衅意味的看着我呢。
看到这一幕后,我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然后开口说:“既然邹处长说,你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社会的安稳,那我问你,凤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侵扰了社会的安稳了么?还是说,你们只是单纯的忌惮凤家的力量,甚至是觊觎凤家的力量?”
我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邹德育脸色一滞。
邹德育之前说的确实没错,巫蜀山预备役的存在,便是为了社会的稳定。
可是,凤家既不是邪道组织,又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他邹德育凭什么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据我所知,在这个江湖上,还有不少的邪道组织,其中最为强盛的,便是百花盟,在苗疆这一带,还有一个曾经鼎盛一时的五毒灵教,这些教派,无不是作恶多端的邪道组织。既然你们巫蜀山预备役口口声声的说为国为民,那为什么不把精力放在这些邪道组织的身上,却偏偏把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掣肘凤家?”
邹德育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脸上带有挑衅意味的笑容也消失了,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邹处长,我还有一问。”我继续敲击着茶几,笑着说道:“你们将我和初久请来这里,真的是上级批准的,按照上级的命令行事么?还是说,是你自作主张,其目的”
说到这里我猛然一拍桌子,随后猛然起身,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其目的,就是在打金蚕蛊的主意?”
我的这一句话,可以说是掷地有声,且一语惊起了千重浪。
且随着我的话语出口,我整个人的气势也猛然爆发,体内的炁,都开始鼓荡了起来。
至于邹德育,却是一脸的惊愕,显然是被我突然爆发出的气势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