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毕生的修为尽毁?”
凤初然眸光闪动,眼圈发红,眼底,满是错愕与不敢相信之色。
凤长河乃是苗疆一代的枭雄,更是如今凤家的当家人。
可以说,这硕大的凤家,全靠这个男人撑着呢,尤其是凤家老爷子阳毒发作病倒之后,凤家一边要提防着内忧,还要防范外患。
而此刻,这个顶梁柱忽然就倒下了,还极有可能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对于凤家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就看到初久慢慢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后才慢慢睁开双眼,随后沉声问:“可以挽回吗?”
秦嘉宁闻言摇了摇头:“很难,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闻言,无论是初久还是凤初然全都眼睛一亮,就听初久说:“嘉宁,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请你务必修复好我阿爹的气海,事后,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凤家都可以满足。”
“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么?”秦嘉宁喃喃低语了一句,不知为何,当她重复这句话之际,眼神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瞄了我一眼。
这一眼,当即看的我心头一颤,心说这个秦嘉宁不会是想要以我和初久分开作为代价,才肯救凤长河吧?
“初久你放心,我这就想办法联系我师父,以我师父和凤叔叔的交情,肯定不会不管不顾的。”秦嘉宁说完后便身子一晃,初久在一旁手疾眼快,一把就扶住了她,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秦嘉宁一只手托着那团炁团,另外一只手揉着脑袋,随即低声说:“凤叔叔需要休息,养神丹还在滋养凤叔叔的五脏六腑和经络,最快五个小时,最慢十个小时,凤叔叔就会醒来,你们不用担心。”
“好,我知道了。”初久说完后便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开口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来。
“千俞,你送嘉宁去房间休息吧。”
她此言一出,我立马就瞪大着眼睛呆愣在了原地,哪怕是一旁的凤初然也是神色一僵,用犹如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了初久。
见初久无动于衷,凤初然又磨着小虎牙,满面杀气的看向了我。
我见状‘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随即说:“这不太方便吧?要不,让初然去吧。”
“嗯,我去。”凤初然急忙起身,自告奋勇的说道:“嘉宁姐姐,我送你去休息。”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此刻的秦嘉宁也是脸面通红,说完后,便想往外走,只是才走一步,她便身子一晃,险些就摔倒在地。
见状,初久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让千俞送你吧,嘉宁,我们是最好的闺蜜,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说完后,初久根本就不给秦嘉宁反驳的机会,直接就对我说道:“还不快去?”
“啊?我,我能不去么?”我弱弱的问。
“不能。”初久眯起了眼睛,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我闻言嘴角一抽,虽然心底有些抗拒,但却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只能点了点头,随后一把扶住了秦嘉宁,慢慢向房间外走去。临走出病房之际,我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初久根本就没有关注我,而是正蹲在床头,仔细查看凤长河的伤势呢。
至于凤初然那个丫头,此刻却犹如一头小老虎一般,对着我呲牙咧嘴的,不时的做出带有威胁性的举动,就仿佛是在对我说,你要敢什么歪心思,我就阉了你一样。
我见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即在心底暗暗道:“么的,初久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走出病房后,秦嘉宁立马就挣脱了我的搀扶,说:“没事,我自己能走。”
我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那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你回去吧,我自己没问题。”她说完后又看了一眼手中托着的炁团,然后继续说道:“那个小七还在我衣服里,她似乎睡着了。”
“没事,就让她先跟你在一起吧。”我笑了笑,但随即忽然就想起来什么,看着炁团问:“小七有告诉你这团炁怎么处理么?”
秦嘉宁点了点头:“她说,让我先帮忙保管,不过,不可以以外力硬碰,不然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引爆,我,我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我闻言眼皮一跳,心说小七也太不靠谱了吧,明知道这玩应可能会被引爆,竟然还让秦嘉宁保管?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你交给我吧,小七醒了之后,让她来找我。”
我说完后,便伸手去接,可这时,小七却忽然探出了头来,睡眼朦胧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便双眼放光的看着那团炁,说:“哇哦,好大一团棉花糖,我又饿了,张千俞,我要跟着嘉宁姐姐,等我吃完这团炁就去找你。”
我闻言一怔,随即问:“那你需要多久才能吃完?”
“很快的,安啦!”小七说完后对我挥了挥手,随即竟然一头扎进了那团炁里,而那团炁竟然犹如一团云朵一般,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小七。
看到这一幕后,无论是我还是秦嘉宁全都眼皮一跳,被惊的六魂无主,神色巨变。
“你们放心,这团炁很听话的,我不让它爆,它就不敢爆,嘉宁姐姐,我们走吧。”小七笑嘻嘻的说。
“好。”秦嘉宁闻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我一眼后,便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我看着秦嘉宁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我怎么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一股很深的怨念呢?
“虽然当时我确实亲了她,算是占了她的便宜,但那也只是为了救她而已。她不会就真的对我动了感情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这感情来的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我一脸的无语,尤其是一想到在当时,她还对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和对我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之后,我就更加一头雾水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低声喃喃说:“难道是,哥的魅力已经大到让女人短暂接触之后,就可以沦陷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