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道,今夜之事如何了!”杨素一行人才刚刚归营返回大帐交令,等待已久的威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道。
同样,靖王与诚王二人也不由得崩起了一丝神经,对于今夜之事的结果如何,他们二人同样无比关心。
“王爷放心,接下来就看张将军的了!”杨素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闻言,三王神色一松之后,再次严肃了起来。毕竟,目前为止,虽然进行的都很顺利,但总归还没有到了收割最后成果的时候。
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们都必须打起精神来,避免露出任何一丝破绽来影响此次的计划。
出去三万铁骑,最后只带回来几千,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还没有得到预定的结果的话,那三王此次可就真的是亏本亏大了。
“王爷,在下尚有一计,可与杨将军之计相辅相成!”袁守信进言道。
袁守信,此人乃是河阳道顶尖世家袁家之人,祖上曾三代为相,袁家在整个大苍之中都相当有名气的一个世家。而这袁守信,与南宫七星一样,一文一武,都是靖王的左膀右臂。
袁家支持靖王,不仅是因为袁家就处于靖王控制的河阳道之内,更重要的就是利益。
靖王曾私下私藏地承诺过,一旦袁家助他达成目标,未来靖王便会扶持袁家成长到六大世家那个高度。
这一点刚好就打在了袁家的软肋上,毕竟,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外力支持的话,仅凭袁家自身几乎就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整个大苍蛋糕就那么大,袁家若是想要跨出那一步的话,势必要分走更多的蛋糕。而那些分蛋糕的人又岂会愿意让其他人多分走原本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否则,又为何这几百年来六大世家始终是那六家!
“守信有何妙计,速速道来!”这么些年来,靖王能够发展为三王势力中最强的一个,与袁守信的辅佐是分不开的。对于袁守信的能力,靖王相当信任。
于靖王而言,袁守信就是他的王佐之才,无论是出谋划策、亦或是治理一方,都有不俗的成就。
“王爷,以在下来看,主公可分兵十万,佯装南下广阳道。一来,佯装南下广阳支援张灵莫可迷惑尤随风,让其误以为我军已有持久作战之打算。
二来,此十万兵马佯装南下广阳,不需太多,只需在这半路之中分出两万兵马隐去行迹,日夜兼程绕路远攻章城,待得杨将军计谋功成,扼住章城,我军便可于此处行守株待兔之举!”袁守信指着地图上的位置缓缓开口说道。
此前,尤随风固守不出,以不变应万变,便是一举打在了三王势力的软肋之上。若是真要等到让尤随风拖到了镇西军到达,乃至是南边的镇南军与十余万府兵到达。
到那个时候,三王势力大好局势必然一朝尽丧。
而尤随风一意固守,像个乌龟一样缩在那里,三王短时间内还真的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禁军装备精良,战力也不弱,更皆人才济济。在一意固守的情况下,三王根本不可能做到速战速决。
因此,这才有了杨素的出场并提出这一次的计划,就是为了将尤随风给引出来。唯有想方设法让尤随风主动出击,三王势力才可以找到速战速决的机会。
而如今袁守信之计,便是建立在杨素之计成功的前提下来进行的。杨素之计若是成功的话,那也就代表着尤随风已经兵败了。袁守信此计,便是为了将尤随风彻底打落尘埃。
章城,这并不是一座大城,但却是在尤随风返回河南道的必经之路上。若是尤随风兵败,只要尤随风欲要返回河南道,人困马乏之下,必然要入章城休整。
届时,他们便可以在章城守株待兔,并设下天罗地网,将尤随风那老匹夫一网成擒。
“守信之计大善!”靖王神色一喜道。
若是尤随风此战大败,连他自己本人都没有回去,京都必然动荡,他们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对了,镇西军赵无极到了何处了!”诚王向着帐中一人问道,同时,也是为了提醒众人,他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在镇西军到达之前解决尤随风才行。
“启禀王爷,据探报镇西军此时应已过了河西道,恐怕再有半月的功夫便将到达广了!”帐下一人出列禀报道。
半个月的时间,老实讲,这个时间并不算宽裕。而这个时间一出,也让众人原本有些轻松的神色再次严肃了起来。
镇西军这就是一个变数,若是等到他们来了,这次计划能不能取得预计的效果那就不知道了。因此,他们必须要在镇西军到达之前完成这一次计划。
大帐之内,皆是三王各自的亲信,早已和三王紧紧连接在了一起。而三王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说直接点就是谋逆之事,而他们参与到了此事之中,一旦成功了,那未来的好处自然是没得说,从龙之功妥妥的。
可若是失败了的话,一个谋逆之罪下来,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他们选择的这一条路,从来都是一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道路。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每一个人都不敢大意,他们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
“王爷放心,张将军有勇有谋,必不会让将军失望。最多七日,那尤随
风老儿必定落入我等算计之中!”杨素掷地有定地说道,也是为了提振众将的士气。
这大帐之中的其他人承受不了失败的代价,杨素也同样承受不起。三王若是失败了的话,表示了对于三王支持的杨家也绝对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作为传承了几百年的大苍六大顶级世家之一,杨家在这大苍之中的关系网早已盘根错节,特别是在如今大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到时候整个杨家或许不会灭亡,但也绝对不会好过。
最基础的一点,杨素他们这一系的所有人都会被扔出来作为平息此事的代价之一。